孟苏泽吃惊道:“二弟没有武艺内功,这下伤的很重吧?”
小木叹道:“这是自然,而且当时北京的郎中都被梁芳控制着。我们根本找不来人为二哥疗伤!情急之下,马文升大人让二嫂进宫去寻找一位姓胡的太医,让他来为二哥诊治。”
孟苏泽大惊,问道:“私闯禁宫?这乃是死罪啊!”
小木道:“可那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也昏迷,不知如何是好。二嫂只能独自潜入宫中,寻找太医!不过,她倒是真有些本事,她的绝技,大哥你也会!”
孟苏泽凝眉道:“我也会?是‘七纵神功’么?”
小木点点头,孟苏泽接着问道:“难不成弟妹是‘发不老’的传人?”
小木道:“不错,她有‘七纵神功’护体,成功闯入禁宫,而且还见到了太子!二嫂将京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太子,与太子谈了一阵儿。因为要请胡太医出宫位二哥瞧病,所以她并没有在京城久留。
“可是那胡太医纵然是宫廷大内医术顶尖之人,一时间也救不醒二哥。
“无奈之际,我们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太子给我们一行人安排了一个住所。说来也是我大意,又一次我竟发现了梁芳的行踪,便喊来了秦大哥、赵捕头一同去刺杀梁芳。而且和神机营沐洪借来了一辆火箭车,还有无数的燃油、火药。
“可那梁芳老奸巨猾,这是设了一个局来害我。那时我与宋河战了几个回合,不敌逃离。可在逃跑之中,又被梁芳的侍卫用没羽箭伤了小腿。
“千钧一发之际,赵捕头牺牲护住了我的性命……”
小木说着,神色沮丧,怔怔自言自语道:“我已有好久没有去他坟前探望了。
“我们都已为本是占优的局面将要被扭转,这时牟大人从边关回到京城。他连夜抓了李孜省和妖僧继晓,并带着我和秦大哥将一众妖僧恶道的藏身之处查抄了去。自此,也算是给白家报仇雪恨了!
“可没想到的是,梁芳为了保护自己,早已派人将李孜省和继晓暗害在了牢中。
“可即便如此,梁芳也已是大势已去,那时他手里唯一能威胁到太子登基的地方,便是三**卫军之一——五军营的几万人了。
“大哥,也正是李孜省与继晓被杀后的几天,大概就是你来到北京,牟大人离开北京的几天。”
孟苏泽点头道:“原来如此。太子政敌已除去了,那时梁芳虽然只剩下五军营的一点兵权,但也不好对付吧。”
小木苦笑道:“是啊。我们刚认识二嫂的那天夜里,我不是用银针伤了万通,让他将我哥哥、姐姐一并放走了么?”
孟苏泽点头称是,小木续道:“其实那时我让我哥哥、姐姐去河南找北方绿林盟主王传一去了。王寨主听得北京有事,便派了一个既通朝政,又晓江湖事的人前来帮助我们。
“谁料我们帮助太子夺兵权的计划依然是百密一疏,被梁芳算计了。最后还是太子机智,利用大婚之礼,将当时五军营的将军郑存远骗到了宫中,并将他捉拿了。
“自此也就解除了五军营的危机,而且太子成功继位。
“从那以后,二哥接了圣旨,与二嫂成亲,并且当了三年的南京吏部第三侍郎。自己又成功考取了功名。可算得上是功成名就了。
“我本来与他们一起,都住在南京的官宅中。可是那些昆仑派的牛鼻子一心要从我身上夺取玄铁,我怕连累他们夫妇二人,就一个人回了杭州成化皇帝赐的别院。一呆就是三年。
“前些日子,二哥去杭州找到我,并说了雷帮主正在为保定马帮犯愁一事。因为如今五台山上去了几个**的番僧作乱。那些人假借交流佛经之名,在各个寺院中放肆。雷帮主便与铁大人一同去了,留下保定这么一个烂摊子找我帮忙。
“也多亏了他做此决定,如若不然,我又岂能再见到你?”
孟苏泽笑道:“铁大人?是铁帮主么?他是净帮帮主,朝廷通缉的要犯,如今为何成了铁大人?”
小木笑道:“大哥,他本就是官宦子弟出身,大概你也是知道的。其实他本是也是极想为朝廷效力的。只不过前朝先有王振,后有梁芳。阉党不停作乱,祸害朝政。他才成立净帮,为民除害的。既然新君圣明,他何不领个顺水人情,既免了自己通缉犯的恶名。又能继承家业,为朝廷效力。”
孟苏泽道:“说来也对。看来在你们之中,大多都有了着落。虽说坎坷了一些,也算的上是苦尽甘来。对了,二弟的孩子取名了么?”
小木笑道:“已有名字了,也是你给我书信之后,我回了趟南京才知道的。他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名叫白霄岑,虽还不足一个月大,但已是‘宁国公’了!”
孟苏泽皱眉问道:“哦?孩子是随的弟妹的姓氏么?”
小木一拍大腿,叫道:“我差点忘了说,那白家的顺义武馆这些年中一直在位朝廷效力,也选出了许多优秀的武将。这一次白家惨遭灭门,说到底也是为了帮助太子对抗梁芳才……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