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刚要开口询问,那坦胸露背的汉子却笑着走开了。
小木当下又急又恼,叫道:“不过是一个山寨而已,何必弄出这么些道道?”
青印听罢小木的话,傻笑道:“是啊,小木。我也不懂,不过是一个山寨而已,何必弄出这么些道道?”
而孟苏泽心中暗惊,心道:“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如今天下明政,天下大兴,那些害民越货的强人都被送到了官府治罪。可是一些江湖上较有名堂,而又不害民越货的绿林好汉,皇上明明是放了一马,并说准许他们占山为王,只要不欺辱黎民,则不予追究。这后者明明就是双峰寨,他们不怕官府,在江湖上又没有仇敌,何必将自己的山寨弄出这么些道道呢?”
孟苏泽一时想不明白,只好随着小木和青印绕过了陷阱,往更深处走去。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三人眼前仿佛突然间冒出一个小山寨一样。四周设有哨塔、木栅栏,中间立有大营。答应后面还是一片广阔的练武场。
可这小山寨却没有名字,也不挂牌匾。小木走到近前,抱拳问道:“寨中可有朋友?在下名叫小木,前来拜会来了。”
一时间,四周一片沉寂。而初始的怪叫声和沙沙声都已不见了。
小木对青印和孟苏泽道:“这小山寨甚是古怪,方才还没有瞧见,走到近前却看到了。”
孟苏泽留心脚下,又往身后看了一看,才发现他们方才走过的道路,本是一个坡度很小的缓坡。因为坡度很小,所以三人不曾留意,而缓坡一过,才露出了小山寨。
小木瞧二人不说话,又往两侧查看了一番,道:“这两侧没有道路,看来我们若是想继续前行的话,就必须先通过小山寨了。”
孟苏泽一皱眉头,说道:“寨中无人,我们这样贸贸然闯入,于理不合吧?”
小木只当他是个守规矩的农家汉子,并未多想,而是说道:“那不从这山寨中穿过,又怎么能找寻到双峰寨的所在?”
孟苏泽一时无语,只好点头。
小木走在头里,青印和孟苏泽跟在身后,三人前后进了山寨。
这山寨既然是在山谷中建成的,那自然是将两侧的道路封断了,像是一道关卡一般。而中间的大营也建的奇怪,不是圆的,不是方的,而是长长的像一条蛇一般,也是横在道路中间。
小木走到大营之前,自己也担心失了礼数,于是抱拳问道:“营中可有朋友?在下叫小木,前来拜会。”
大营中无人应话,小木转头道:“这双峰寨今日怕是有什么聚会,所以大大小小山寨的人都去了。以至这小山寨里也没有人把守。”说罢,迈步走进大营。
三人一进大营,只见前方是一张桌案,而两侧都是岩石。小木好生没趣的说道:“原来这看似大营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个过道。我走过道,也不算失礼了。”
可是细心一看,桌案上放着三锭黄金,闪闪发光,极为诱人。
小木上前把玩了一番,笑道:“咦,没人把守,却送金子给来人,是什么道理?罢了罢了,他们既然慷慨,我就笑纳了。”说着,将金子藏入了自己的怀中,带着孟苏泽和青印从桌案后的小门出了大营。
出了大营,就是一个习武场。这习武场却不像大营一般只是一个过道,而是长宽各有三十丈的大平台。
平台两侧放着十八般武器,中间有一个微微隆起的木质擂台。
小木笑道:“习武场也没人,看来是天助我也。我们继续往里走吧!”话刚刚说完,一呼一吸的功夫,只闻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味道!
小木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画面,那便是京城三大案中,草料场一案和知府小宅一案!这两个案件死了许许多多的人,而大都是被烈火焚身,死亡之后,甚至连尸身都没有留下!
而这味道,恰恰是燃油和火药的味道!
小木心中暗暗发慌,停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青印看罢,问道:“小木你怎么了?”
小木见青印继续前行,忙恍然大悟,暴喝一声:“回来!”
青印虽然吃惊,却不明就里,依旧往前迈了几步。正逢此时,只听得“轰隆隆”巨响,山谷微颤,回音不绝!
只见练武场中央的擂台突然爆裂,而四周那十八般武器也飞飞化作铁片飞将而来!
多亏小木喊得及时,青印侧身一番,跑离几丈,小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慌忙后退。
孟苏泽离的较远,只不过用右手遮住身体,并没有受伤。
三人在机关下活命,惊魂未定,坐在原地喘着粗气。
少顷,小木喝骂道:“奶奶个狗熊。这帮人真想害死他们爷爷我!原来那大厅是给陌生人准备的,陌生人若是为财而来这山寨,见到大厅中的银子,自然折回了。而若是有何目的而来,不知道的,势必会死在这机关之下。”
话犹未落,只听练武场浓烟处传来三声“哈哈”笑声。
三人心中一慌,站将起来,远远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