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苏泽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符戎堂一时听不明白他口中的“真不是,或许不全是。”之类的话,便问道:“怎么?孟云前辈的成名剑术,还有其他的么?”
孟苏泽笑道:“他老人家只有一套剑术不错,可是却在不断变化之中。或许明年我上武夷山给他老人家磕头请安时,这九曲剑法又发生了变化呢?”
他顿了一顿,续道:“师兄已经成名十多年了,在这十多年间,不止是武夷山水稍有变化,就连剑法中,也藏了无数的变化。而且我所学的,和师兄所学的也不一样。师兄所学的,是一套剑指同使的奇招。而我学的,剑法是剑法,指法是指法,即可拆,也可合。若说高明,如今这套剑法,比师兄的剑法高明了很多,但说到功力。呵呵,我就不能与师兄相提并论了!”
符戎堂点头道:“原来如此,美景化剑法,既然这美景中有千变万化,这剑法中,理应也有千变万化才对。孟少侠,还有三招剑法,使出来给我看看吧?”
孟苏泽点头称是,看了看手中的枯枝,微笑道:“既然我们不打斗了,那我就用剑好了!”
说罢,他从腰间解下了孟云的软剑,在眼前晃了三晃,猛然间气力一强,只见他先是用了一招“酒坛倒扣”,又用了一招“水浮石龟”,最后则是一招“山间白云”。
孟苏泽懂得“七纵神功”,每每剑法使用出来时,只见他身影晃动。而他手中的宝剑柔软,就如同水波一般,不断的在空中闪动。
三招用罢,符戎堂情不自禁的拍手叫好,大赞九曲剑法的精妙。说道:“孟兄弟也真是仗义,咱们今日本是敌对的,却以武会友,让我见识了神乎其神的剑招。”想到此时,符戎堂微微一笑,道:“不过,这些剑招我并非白看吧?”
孟苏泽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想以武会友,与符戎堂亲近之后,好让他放了小木。
而此时被符戎堂瞧出心事,也是有些尴尬的笑道:“既然符大侠知道了小弟有事相求,不知可否能将我的朋友小木放了?”
符戎堂问道:“孟兄弟,你千方百计的寻找小木,究竟有什么目的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是你往日的朋友,你只想见他一见,叙叙旧而已?或者说,你真是洪家三姑娘的人,想拉拢小木入伙,替三姑娘效力?其实依在下看来,大可不必,以你的武功,洪方震和洪方蓉的打手,都不能奈何你,而廉水博手下的三十名丐帮好手,也足以为洪莺莺担起争夺帮主之位的大任了。”
孟苏泽笑道:“对,我找小木,并不是这么简单。我的确与他的交情匪浅,关系也不一般,但是叙旧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而且如今我们身在保定,这是一个多事之地,我们俩又怎么能安心的叙旧呢?符大侠你说对不对?”
符戎堂道:“既然孟兄弟明白,为何今日还要寻他呢?”
孟苏泽道:“我寻他,其实另有原因。在我说明原因之前,还想请符大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真心为洪方震效力的?”
符戎堂苦笑道:“我们昆仑派也是江湖中一个大派,出过许多的江湖好手。可是远在西域,经常与西域的喇嘛起一些争端,而那些喇嘛中,有三个歹人,依仗神功和三件神兵护体,我们斗不过他们!忍气吞声,已有百年之久了。我们是一代传一代,他们也是一代传一代。后来我派掌门得知他们的神兵是用玄铁所铸,就派弟子下山寻找。又寻找了五十年,终于找到一小块,已足可打造一把兵刃了!但是却被点苍派骗去。而点苍派想用这玄铁……”他话说到此处,被孟苏泽打断。
孟苏泽笑道:“点苍派想用这玄铁来贿赂三年前的朝中佞臣梁芳,企图依靠梁芳的势力来统一江湖。他们将一些珍宝和玄铁一并放在了泰山脚下的一所密室中,而那密室的金钥匙,却被小木得去了!你们这三年来千辛万苦的寻找小木,就是为了那个金钥匙,对不对?”
符戎堂听罢一惊,问道:“孟少侠从而得知?”
孟苏泽笑道:“也是当初小木对我说的。你们这三年来辛苦找到小木,将他堵在了杭州的家中,一直到前几日,小木的结义兄弟沈扬文去了他的家里,你们见他匆匆来到保定,就一路跟来。可是你们的脚程快,先到保定,而你又让师弟青印在小木身后紧紧跟随。你先到保定后,担心小木借保定的混乱局势,对你们形成威胁,所以你就先查清楚了保定局面,而且与洪方震做了一笔交易!只要他帮助你们抓到小木,你们就帮助他坐上马帮帮主的位置。是这样的吧。”
其实这番计划极为简单,孟苏泽说着说着,符戎堂也不感觉吃惊了。
符戎堂道:“正是这样。”
孟苏泽忽然大笑道:“符大侠,你也是看轻小木了!据我了解,他吃软不吃硬,你抓到了他,以为就能拿到金钥匙么?”
“这……”符戎堂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回答。
孟苏泽道:“今日在这里,我倒是想和符大侠做一个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孟兄弟言重了,我今天性命都能交给你,随你一对一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