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沈扬文、白玉音三人住在了太子给他们安排的宅院内。
一连十五日,白玉音衣不解带,日夜在沈扬文身边服侍他。除了三天去一趟端本宫给太子报信和家人头七时在顺义武馆烧了一炷香之外,寸步不离开沈扬文。吃喝都是由她来负责。
胡供春期间也来过两次,为沈扬文把脉的表情,也是一次比一次轻松。也对众人说沈扬文的病况一次比一次好。
这其中少不了小木、秦律、赵格三人的功劳。三人回宅后,赵格便将秦律接了出来。三人日夜以内力为沈扬文逼出汗水,逼促沈扬文的呼吸。
这一日,白玉音趴在沈扬文身边微微睡着,这些日子,她的确憔悴了许多。且说白玉音的肌肤本就如同白玉一般,可是经过这半个月的折磨,此刻她的面色竟成惨白。
“当当”两声敲门声将白玉音惊醒,白玉音起身将门开打,来人正是赵格、秦律和小木三人。
小木进了房间,道:“嫂子,这半月来你太过辛苦了。今日我们出门走走,一同吃些饭菜,听段昆曲,如何?”
白玉音微微一笑,道:“罢了,你们去吧,这半月来你们也没有好好休息。今日就放心去玩吧。我若离开,谁能来照顾他呢?”
“我们来照顾他便是!”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两名女子。
为首一人衣着华贵,气质端庄,温婉贤淑之外又透漏着些许的古灵精怪。
“咦,这不是妙龄吗?怎么今儿得空来此了?”赵格问道,称呼上微有亲昵,可面上却又满是恭敬。
秦律笑道:“妙龄?妙龄?姑娘莫非是姓张?”
张妙龄点头道:“正是,小女张妙龄,见过秦公子,见过小木大侠。”说着,微微行了一礼。
小木笑道:“哈,我何时成了大侠了?敢问这位漂亮姐姐是谁?怎么来京这么久了,从未见过她?”
“漂亮姐姐?嘿嘿,我有两个亲生弟弟,却不曾认得一个义弟,若是小木你不嫌弃,我们二人便拜个金兰如何?”张妙龄道。
赵格“啊”地一声失声叫出,缓缓道:“这……这若是,小木日后岂不为国舅了?”
小木、白玉音同时一惊。秦律笑道:“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位便是圣上钦点的太子妃吧!三月前皇上亲自选儿媳,正是挑中了这位张姑娘。可她还未与太子大婚,所以未曾告布天下。”
小木笑道:“哈哈,秦大哥果然是百晓生嘛。这皇家的事儿都瞒不过你。”
秦律听罢急忙劝道:“打住,打住。这皇家的事儿知道的太多,日后我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妙龄笑道:“秦公子是‘天下第一神偷’,若不打听点皇家的事儿,他还不一天到晚的担惊受怕。”
秦律摇手道:“太子妃讥讽小人了。”
张妙龄道:“光顾寒暄,都忘了正事儿。玉音妹妹,太子上次见你时,瞧你脸色惨白,气虚气短。得知你这是过度劳累所致。你今日就让小木、赵格、秦律三人陪着去玩玩吧。沈公子这里我来照料,沐都督已在门外加派人手,不会有丝毫问题。你们放心去吧。”
白玉音一阵犹豫,在太子的口谕面前,又要走,可是她又不想走,在她心中,她感觉沈扬文随时可以醒过来。她多么希望沈扬文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自己。
小木和秦律、赵格拉着白玉音出了宅子,一同来到城东的一座茶馆中。要了一个二楼高座,点了许多菜肴,还要了一坛酒和一壶上等的好茶。
茶馆一楼有一座戏台,专唱昆曲,所以这家茶馆的生意也是异常的火爆,许多的达官贵人和外地来京的官员,也相约在此聚头。
一个是小木、一个是秦律、一个又是能说会道的赵格,三人在此聚头,所言所谈总能令人忍俊不禁。白玉音本心事颇深。但被三人一劝一逗,也情不自禁的乐了起来。
这三人的任务本就是哄着白玉音高兴。如今见她莞尔一笑,三人也算落下心中大石。四人边吃边聊边听戏,好不快活。
正逢此时,二楼高座的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妈了个巴子的,哪里来的小混混,跑到你梁爷这里来撒野!”这个声音虽是暴喝,可太过尖酸,显然这说话之人,是个被人去了势的太监。
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肥头硕耳,紫袍黑靴的人正指着一个瘦瘦溜溜,尖嘴猴腮,衣着破破烂烂的人破口而骂。
还不及那瘦子开口讲话,那胖子身侧的一人开头骂道:“好你个王八羔子!你可知道骂你的是谁?这可是当朝权臣梁芳的干儿子!他骂你一句,是你修了八辈子福了。你瞧瞧你,尖嘴猴腮,一脸贼像。穿的破破烂烂的还敢往茶楼里来。你也就是想讨几个板子,小爷我今儿告诉你,我还就赏你你顿板子,不过不是铜板子,是竹板子!来人啊,给我往他脸上抽啊!照死了抽啊!”
这话说完,整家茶楼二楼高座寂静无声了!这瘦子环顾四周,突然“哈哈”放声大笑,道:“这是他妈的什么世道?哈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哇!”说罢,他抱拳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