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死了自己的同伴!小木听着惨叫,又是“唰唰”两枚银针破风而出。那道士躲避不及,恰被一枚银针射中眼珠!一阵“嗷嗷”的惨叫。
小木心中暗喜,顺着叫声走进了两步,一掌劈出,乃是少林寺的韦陀掌!他练习韦陀掌已有十年,不凭内力,也足以断木裂石。
那道士不过血肉之躯!哪里经受的起如此猛烈的掌法,一头扎到地上,晕迷了过去。小木连退几步,再次躲入迷烟之中,心道:“嘿嘿,这道士在如此浓烟中昏迷,想必是再也起不来了!不知还剩下几人,我还是先出草料场,看看外面的情况再做决定。”他哪里知道,不单单是这道士在草料场中昏迷,便是他的结拜二哥沈扬文此刻也在草料场中晕迷,生死堪忧!!
小木再出草料场,还未看到眼前光景,便听到叮叮当当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小木心中暗喜,心道必是有人前来相救了!他定睛一瞧,咦,竟是一个身着秦律衣装的人。可那人并非秦律。
小木虽与秦律相识不久,却对他的兵器招式极为熟悉。秦律与人相斗时,往往使用匕首,而且多以身法取胜,从不伤人性命。
而眼前这人,却手持一柄朴刀,用的是十字梅花刀中之招数。小木愈看愈奇,暗暗猜测道:“看来那捕头所言果然不虚。这些妖僧恶道还以为这人是秦大哥,所以再次将他捉来。谁料他竟与这些人动起手来。”
此番猜测还未结束,便瞧那举刀的汉子寡不敌众,连中数招,死于非命!
小木一惊,眉头一皱,心道:“看他用的是十字梅花刀这等精妙的刀法,还以为这人有什么本领。哎,以寡敌众,不过是枉顾性命而已。”
可他自己此刻又要面临十余名功夫不俗的打手,小木在十丈开外大声激将道:“你们这些牛鼻子恶和尚!没有几个人敢与我进草料场一战。嘿,实话告诉你们!咱叫小木,不但与顺义武馆有关,姓梁的阉货要捉我,我身上还有点苍派送给梁阉狗的礼物。他派锦衣卫找了我一个月都没收获,若想在那阉狗面前邀功,还是趁今夜将我捉了!”
这番激将非同小可,这些妖僧恶道肯替李孜省、妖僧继晓卖命,本就是冲着金银与富贵。他们深知点苍派送给梁芳的礼物必是价值连城的重礼,此时也不顾性命之忧了,纷纷冲将上来!
小木眼见激将成功,嘿嘿一声鬼笑,再次钻入草料场。可一进去,便与一个身高马大的道士撞了个满怀!
这道士正是先前进来草料场那三人中唯一的活口!道士一个踉跄,举剑自地面一撑,没有跌倒,可小木始料未及,一下摔倒在地。恰给了那道士进攻的时间,只瞧他高举长剑,一招“白虹贯日”,手腕一抖,分出三朵剑花,直刺小木胸前“膻中”要穴!
好个小木,便是在这生死一瞬之际,双臂一撑,将身体倒立过来,脚尖猛一发力,直接踢中那道士的要害!
道士吃痛,长剑一软,微微偏了一寸,小木翻身、沉肩、顶抗、夺剑一气呵成!那道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剑锁喉!
便是此时,只听草料场南面想起了几声铳声!小木大喜,心道:“必是有人相救来了!”他提着长剑,冲出草料场,只瞧三人三铳,对着几名妖僧恶道一阵开火。
这手铳显然比沐洪给他们的民间作坊私造的手铳好了太多。发射完毕后,只需更换前方铳管,便可继续发射,极为节省时间!
小木细看这三人,中间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白天在神机营中见过的沐洪!小木大喜,高呼道:“沐营头!多谢相救。”
沐洪眉头一紧,随即一阵苦笑。他本是奉了马文升之命,前来营救众人。本意是不暴露身份,营救完毕后,便回京找马文升复命。可此时却被小木一语道破身份。
剩余几名未死的妖僧中,有一人喝道:“原来是神机营的沐营头!你与梁总管作对,可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果然是梁芳派来的杀手!你们私自斩杀府衙差役,该当何罪?若放你们回去,梁芳也定会推得一干二净。你们今夜任务失败,未能将我等击杀,早已是死路一条了。”说话这人正是捕头赵格!
小木见赵格身负重伤,却仍旧声如洪钟,说的如此慷慨,不禁对此人增添了诸多的好感!
“小木,沈郎呢?他去草料场寻你了!”
小木一惊,一转头,正是白玉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略有微红,似是刚刚哭过一般。小木一听沈扬文去草料场中寻自己,心中一阵害怕!
这草料场只有南北两个小门,他们一行人一直在北边,而沈扬文也是从北门进入的。小木则一直在南门附近,并未看到沈扬文出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