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飘摇让眼前情景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那韩兵笑罢往后一靠,支着脸颊倚身半躺,俊朗的眉目之间透出了一丝慵懒,竟端端有了一种撩人的风情。柯陀看得喉结一滑,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搓着双手迫不及待的道:“要怎么个本事,你倒说说看。”
“你过来,我便说与你听。”略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魅惑,竟生生勾住了柯陀的心,他舔着干燥的唇舌慢慢到了桌前,粗糙的双手抚上那人的肩头,正欲说话,那韩兵却突然间语锋一转,大笑道:“果然是条听话的狗,给老子滚出去!”
凑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几人还未看清他的出手,便见柯陀“啊——”的一声被飞踹出了帐去。
“柯陀——”
那几人诧异之余更多的是震惊。
柯陀的身材何其高大,光是重量便是这人难以匹敌的,可他竟就这么轻轻的一踹,柯陀便整个的飞了出去!若非是他力大无穷,便一定是他的功夫高出太多,让柯陀无法招架。
“操家伙——”
“砰!”的一声,话语未落,便又有一人飞了出去,剩下的三人顿时慌了神,四下张望着想要寻一件趁手的家伙去还击,却在眨眼之间又被摔出了一人去。
“小爷我心里正在不爽,你们他娘的还敢自己往上撞,来,爷好好伺候伺候你们,让你们以后再也不能人道!”
“啊——”一声惨叫,剩下的两人中的一人双手往身下一捂倒在了地上,余下的的那个见状返身就跑,却被飞来的茶盘砸中后脑,还未来得起起身,便被一个泰山压顶压得几乎断了气。倒没想到那韩兵看着比他们矮小,力量却大得惊人,那人被压得动弹不得,只好昂着头拼命的叫唤,却只两声之后便捂住口鼻重重趴在了地上。
“柳大哥!咱们过去么?”帐内动静不小,帐外不远处却站着两人,其中一人焦灼的关注着事情的动态,不时的低声问着身旁之人,另一人却只仰头看着天空,静默不语。
“再打下去怕事态难以收拾,柳大哥!”旁观者正是白少卿与柳洛冷二人,听动静越发的大了,白少卿忍不住又道了一句,柳洛冷这才收回眼神,呵呵一笑,道:“他在这憋了这么久,只怕早就忍不住了,趁这机会让他发泄发泄也是好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正说着,又是一声惨叫传出,看附近的营帐皆有了动静,柳洛冷才敛住笑意,抬步向前,直奔了伙头营的营帐而去。
“这是怎么了!”已有人在他之前进了帐门,被响动吵醒的两军士兵也重重靠拢了过来,柳洛冷也不着急,只冷着脸从众人面前经过,一挑帘子走了进去。
那帐内仅剩的两名赫博多士兵已在旁人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其中一人因疼痛而扭曲着面部,显得十分难受,另一人却死命的捂着鼻子,含含糊糊的叫着什么。
“柳将军来得正好。”统领此处赫博多士兵的副将扎合德正火冒三丈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见柳洛冷进帐,他冷哼一声将桌子一拍,横眉怒对扬声喝道:“看看你的人将我的人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不过是来助阵而已,怎么着,这晋兵还没来呢,便要在我们身后捅刀子了?啊?”
柳洛冷没有接话,只皱着眉头看了那两人一眼,又回身去看了帐外躺着的三人,突然将头一低,笑了:“扎将军说笑了,柳某也是刚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这几人都是被我的人伤的?莫非是群殴,伤得这么惨,将军也别生气,待我将他们揪出来,严加管教便是。”
柳洛冷说完煞有介事的看了看营帐中各人,然后面带不解的问道:“这帐中似乎只我伙头军一人,莫非打人的都跑了?还是……”
那扎合德本还憋着一肚子气,此刻听了柳洛冷的话心头便是一堵,再回头细看,才发觉竟果真如此。那帐营之中在他们进来后除了倒在地上的那两人外,便只有一个站在灶台前的韩兵了,若是打人的都跑了,这人又为何不跑呢?
“人呢?”他扬声追问,那两受伤的士兵各自捂着痛处看了灶台一眼,然后耷拉着脑袋伸手一指,吞吞吐吐道:“他。”
“哄——”的一声,帐外众人全都笑了起来,那几人低着头,窘得不敢抬起来。扎合德一口气没缓过去,恼得来回踱了几步,冲着柳洛冷剌剌的吼道:“人就在这,看你怎么收拾。”
柳洛冷透着不屑回了他一眼,然后一个转身到了灶台之前。
“来人。”
“在!”
白少卿排开众人到了他的身后,躬身应道。
“大牛不守军规,滋事扰众,罚他受奴役之苦,任何人不得求情。去,将他跟那些大晋的俘虏绑在一起,同吃同住,未得本将军批准,不得释放。”
“将军!请将军三思!”
“求情者杖责三十,与他同罪,还不退下!”柳洛冷寒着脸瞪了白少卿一眼,转身便走,白少卿苦着张脸站在原地,见柳洛冷离去,还欲上前去想扎合德求情,却被其冷哼一声给挡了回去。无奈之下,他只好走到那大牛面前,将其臂膀一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