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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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困倦得撑不住,终在额头撞上床栏之后醒来,白泽揉了揉生疼的前额,打了个呵欠。
什么时辰了?回头望了望窗外,视线收回之时被桌旁的一个身影惊得一个激灵,霍然回头去望床中,然后大叫一声跳起了身子,白泽直奔了桌旁而去。
“小侯爷,其他书友正在看:!你醒了?!”
那人只沉默的坐在那里,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白泽见情形不对,口中大叫着南宫热河的名字,拔腿便往外奔。
俊朗的眉目一如往昔,却因沉默而少了那种顽劣之气,白炎默默的坐在桌旁,双眼盯着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的爷,总算是醒了——”南宫热河竟披着被子便跑了过来,白泽抱着他的衣衫跟着进了门,边急急的塞给他边道:“穿好了,我去太医院找个当值的太医回来瞧瞧。”
“回来。”那人终于吐出了两个字,然后双眼一抬,看向了两人。
“怎么了?头还痛不痛,对了对了。”南宫热河手忙脚乱的套好衣衫,也不及扣上,只一把扭住冲到白炎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修长的眉头微微一皱,白炎抬眼看着那人,突然伸手一把扣在了他的脸上向后一推,南宫热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却见那人一脸不耐的站起身子道:“自小到大都看了你那副德行,莫非还不认得你的死样子。”
“嘿——好了好了,竟没有忘记咱们!”那两人竟若孩子般搂在一处大笑了起来,然后欣喜的奔到白炎面前道:“你可知道自己昏迷了几日了,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几日了?!”白炎有些惊心,他想到了那夜自己为了给南宫热河挡开那一剑,被对方用竹竿击在了耳后,然后脑中全是轰响之声,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手伸出,摸向了已经消散不见的淤痕处,白炎兀自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抬头问道:“谁的人?”
见他衣衫单薄,南宫热河忙将桌上的被子往他身上一搭,让他坐下,道:“韩国的影刺,早在政王进入东都之时便已经潜入了,看来他是有心要对付小侯爷,只是突然生变,所以动手的时间推迟了,剩余接应他们的人都已经死了,皇上说,此事……”
“知道了。”只轻声应了一句,打断了南宫热河的话,白炎抬头望了望窗外,道:“明日我要进宫一趟。”
“刚醒的,便是迟两日再进宫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你的,何必要——”
“有件事,我要亲自去求证一趟。”
“何事?”见他说得那般郑重,南宫热河的心头莫名的涌起了不安。那人却只双眼迷离的望着窗外,并不回答,可是,那种神情却让人感到万分的不妥。
他怎么了?可是又想起了什么?可是,却为何不肯说出来?
手不由自主的便紧抱了双臂,那跌入水中带来的凉意似乎依然停留在肌肤之上,冷得彻骨。那是一种绝境中的挣扎,没有前路,也没有退路,自己跳入河中的那一刹,心中只有绝望!利箭毫不留情的射杀斩断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无瑕便是那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是他拉着自己避开了官兵,也是他陪着自己躲藏到了最后。
那场景如此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而当时带兵追杀自己的人,自己也想起来了。
左隆德!
那本不该被遗忘的容貌却因受伤发热而被忘记了……
当年的自己才八岁,从记事开始,陈忠便一直带着自己逃亡,那一路的追杀,让自己的整个童年都是在恐惧与愤怒中度过的,若不是威武侯府收留了自己,自己或许会一直那样子逃下去,永无止境的逃下去,可是,为什么?!那追杀到底有何意义?!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曾以为记起了一切就能解开所有谜题,可是,原来自己的记忆依然那么匮乏,因为陈忠从未对自己透露过分毫,而自己,却似乎陷入了更大的一个阴谋之中,自己究竟是谁?自己的爹娘,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