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22
“皇上可有说让我进宫做什么?”看南宫热河与白泽前前后后给自己整理衣衫,白炎不禁皱起眉头,耍赖道:“我的身子还未好,为何又要召我入宫去,不如让人回了,说我躺在床上动不了。”
“我的爷,那可是皇上,你想死可别拉了我们当垫背的,你躺在床上动不了?你这些天把将军府上下整得鸡飞狗跳,皇上早就知道了,你当咱们还是在成乐侯府,翻了天都由得你呢?”南宫热河恨恨的剜了那人一眼,见他突然垂眸敛目不说话,心底一叹,知道他害怕进宫之后皇上又用冷公子一事去强压他,令他进退维谷,所以想要耍赖推辞,然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官拜二品的卫将军,实职在身,皇命又岂容他违抗。
发髻细细梳理之后用玉带紧束,银色的铠甲被擦拭得纤尘不染,一年多的历练让白炎修长挺拔的身形愈发健硕,个子更是比之前窜高了许多,斜入鬓角的云眉下墨黑的眸子闪着熠熠光芒,整个人神采飞扬,根本看不出大病了一场的模样。
将白炎往铜镜前一推,南宫热河努了努嘴,道:“你瞧你这模样,说病得爬不起床也得有人信呐。”与镜中的自己一个对望,白炎突然伸手抚了抚脖子,然后返身去了柜前。
“小侯爷找什么?”
指尖在那匣子上顿住,白炎的眼中不由自主的便透出了柔情,唇角一扬,伸手打开了匣子。
南宫热河见状与白泽对望了一眼,皆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红巾依然鲜艳如昔,巾角桃花刺目异常,轻抚过那刺绣的瑕字,白炎微微一笑,将红巾反手搭过肩头,系于了颈间。
“小侯爷!”那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白炎却只是低头抚着红巾,然后一扬眉头,道:“走吧。”说完一步不顿出了门去,那两人在身后追了几步,终轻叹一声,跟随而上。
东都街头依然繁华,多日未曾出门,白炎的眉目间不免有些兴奋,马到玉楼东门口,他一跃而下便要往内奔,南宫热河见状忙紧随着跃下,一把抓住他道:“皇上可说的是午时,这会子不早了,你又闹腾什么。”
“整日里让我吃清淡的食物,你们当养兔子呢,我要吃薛师傅做的——”
“薛师傅回乡探亲了,小侯爷过几日再来。”白炎话音未落,玉楼东的小二哥顺子已经忙不迭的接过了话语,然后身子一躬,哭丧着脸道:“今日方大人寿宴,咱们玉楼东被他老人家包了,小侯爷若是想吃东西,就挪个地儿吧。”
难怪早起眼皮跳,原来是这主又出现了,这段日子他人不在东都,大家刚过了一段安生日子,没想到竟又回来了。顺子低着头,感到那人身子越凑越近,不禁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跪在了地上,看他那一副惶然不安的模样,小侯爷挖了挖眉头,有些讪讪的回头对南宫热河道:“我平日里当真有这般可恶,能让大家都怕成这幅模样?”
南宫热河翻了个白眼,冷嗤一声,道:“倒也还好,不过就是无事捉弄捉弄他们,未伤及人命,大家见你也就绕地三尺,避而远之而已。”说完冲着白泽眨了眨眼,白泽嘿嘿一笑,见白炎看向自己,忙噤了声,假装望向了一旁。
“大概是说出了你自己的心声了吧,赶紧走了。”白炎说着扬手一巴掌扇在了南宫热河的后脑勺上,闪身出了门去,南宫热河吃痛的揉着脑袋跟着出了门,那顺子见那人今日竟如此轻易便离开了,顿时双手合十的拜天拜地,只差将各路神仙都拜了个遍。
白炎出了门,街道两旁的行人在看到他后竟都四下而散,也不知谁家的姑娘家被人看上,媒婆祝妈妈正得意洋洋的从街道那头过来赶着去说媒,大雪纷飞,她却一把檀香扇摇得起了花,见身旁人都四下奔散,她扭动着腰肢不耐的推开撞上自己的人,然后骂骂咧咧的往前走,待到了那三人面前时,才抬头一望,登时愣在了原地,好看的小说:。
面前那人一脚蹬在马镫上,身子却半挂着,不知是上马还是刚下了马,只挑起眉头,懒懒的瞧着自己,祝妈妈一瞬间感到寒毛倒竖,喉间喏喏的发出了一声咕噜声,拼命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脂粉堆砌的脸上挤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先是退了两步,口中哆嗦道:“小……小侯爷……好……”然后一返身抓起裙摆便死命的往回奔,刚起了势头,却一头撞在了一列队伍上。
祝妈妈身形肥大,常人被她一撞估计得退出老远,然此刻却不是她撞倒了别人,而是,她被人甩了开去。这街道上本因众人逃跑而略显空荡,那一列人马竟如此悄无声息的出现,令人不由得心底一惊。
惨叫声还在喉间,祝妈妈发觉自己被人接住了,身子在那人手中一个回旋,然后被推给了后面的人,她这才抬起煞白的脸望向了眼前的一切,竟不敢相信救下自己的,竟是那孟小侯爷。
“邱壑,不得无礼!”一声呵斥声响起,白炎这才越过方才推开祝妈妈那人望向了他身后护着的人。
“下人无礼,还望公子担待。”薄唇轻扬,黑白分明的鹰眼闪过了一丝流光,刘劭康彬彬有礼的拱手一揖,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