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乌骓,少卿还特意去马庄购了两匹千里挑一的好马,为了便是此时此刻。可他却没想到白炎的身子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马儿跑的越快,于他便越是受煎熬。
从长苏出来已近两个时辰,山路的颠簸加上根本还不及愈合的伤口,白炎其实撑得已极其辛苦,他虽一直忍着没说,但再强的意志力也终究抵不过身体自身的反应,当冲过峡谷的弯道纵跃向前时,他的身子一晃,自飞奔的马背上落下,滚过碎石嶙峋的山道,撞倒一颗小树苗之后继续下坠,乌骓返身向后,少卿与风流更快,已先一步跃下马背扑了过去。
坡的弧度不大,白炎很快便被两人抓住拉了起来,而就在那时,他们才发现了他满身的血迹。
“伤口崩开了!”风流大叫不妙,就着月光扯开白炎的衣衫一看,顿时叹了口气。
“倒是怎么忍过来的。”见白炎扯着嘴角对自己笑,他忍不住瞪了白炎一眼,返身到自己的鞍旁取了准备好的伤药。
“少卿,把他架好了。”他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架势十足,动作却很轻柔。
白炎靠着少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唇角一扬,禁不住笑道:“可记得当初见到你时,我曾与无瑕说过,你就是个万年不变的死人脸,没想到,竟也是有脾气的。”
“我本也是个淡然的,好好的守着那小店,偏生遇到了你们,也罢,注定过不了平淡的一生,便随你们轰轰烈烈的干它一场,以后你们去哪我便去哪,管它皇天后土谁当皇上,只要是想杀我们的,都是我们的敌人!”
叶儿簌簌,在三人停留的峡谷山腰处,两道身影正静静的倚在一颗大树的冠间,风儿吹过,扬起了一人的猎猎红衣,那人抱着酒壶趴在树间,看着涌入峡谷的黑影,醉意阑珊的笑道:“果然江湖处处有好戏,你说咱们是看戏呢,还是去凑一番热闹?”
对面那人却没有搭话,只仰头灌了一口烈酒,手枕颈后稳稳睡在了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