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齐沁恺从国外回来。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舒杰讨要那封在周围的行李箱里发现的信件。
齐沁恺的注意力都在信上:“信上的地址你查过了吗?”齐沁恺边接过信,边问。
“查过了。我想,大概是周围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崔雪景,等我们的人去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而且留下的痕迹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舒杰回答,“慢了一步,什么收获都没了。”
他说这话时,齐沁恺已经拆开了信封,仔细阅读着信件。过了好一会儿,舒杰见她双眉微凝,而后嘴角却升腾起了笑意。
“大小姐……里面有什么吗?”舒杰试探着问。
齐沁恺不急不慢地将信塞回信封,叹了叹气:“舒杰,拿到这封信的消息不要透露给沈言,一个字都不能提。”
“为什么?”舒杰虽然本就没有想把这件事告诉沈言的想法,但是现在齐沁恺这么说,他反倒是很疑惑。
齐沁恺抿着唇,神情坚毅又严肃:“舒杰,很多事不要问,即使问了,你也不明白。”舒杰看似了然的点点头。但没想到,齐沁恺又补了一句:“尤其是像你这样情商低的。”
“大小姐……”舒杰欲哭无泪,自己就这么遭齐沁恺嫌弃吗?
齐沁恺没有道歉的意思,她把信塞到舒杰手里:“这封信,记得千万不能弄丢,这两天提防着些。我猜,崔雪景是不会让人拿这封信,除非周围把这封信的内容告诉她了。若是有人闯进来,八成是周围或者是她派来的人。”
“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这封信太重要了……”齐沁恺望着远处,“关键时候,说不定就靠它救命。”
舒杰:“……”
卖关子吊人胃口实在是太没良心了。
齐沁恺又问:“前几天我让你去查尹亦的事,有结果了吗?”
舒杰回答:“我派人查了,除了查到两年前尹亦又回了德国后,以及现在她是尼尔斯请的一个翻译,其他的一无所获。很显然,她或者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将她这两年的事隐藏起来了。”
“知道她身后是谁吗?”
舒杰摇头:“不清楚。”
齐沁恺抱起双臂,她想了想:“就知道她有问题。”
“那现在……”舒杰等着齐沁恺下一步的命令。
“你别急,我要好好想想,脑子里实在是太混乱了。我感觉尹亦并不像她表面上那么简单。”齐沁恺联想到几年前她和自己分手的事,现在想来很不对劲。
齐沁恺抱着黑猫,小胖子肥嘟嘟的身子整个像滩泥一样伏到自己身上,温暖的身子稍微给齐沁恺冰冷的带去了一丝温度,其他书友正在看:。
窗外,夕阳也已渐渐落幕,只剩一点橙黄的余韵洒在大地上。齐沁恺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抱着一只猫,悠闲地等着每天的日升日落。但她与老人唯一不同的是,老人或许毫无牵挂,安静地度着日子;可自己不是,她忧心忡忡,有太多事等着她去解决。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上的戾气与尖角都被时光慢慢磨平,内敛与沉稳渐渐成为她身上的一部分。心境平静的同时,她也觉得自己的生活远不如以往来得有趣。她又想,现在这种看似平淡的日子只有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度过时,才会有江山静好,岁月无声的感觉吧。她这样孤单寂寞的处境,怎么样都尝不出那种味道。
齐沁恺承认,撇开感情这回事,她的人生算是一帆风顺。但偏偏,爱情这东西太折磨人。让人为它哭为它笑,自己永远掌控不了。
小胖子试图直立起身子,它的一对前爪努力去勾齐沁恺的脖子。齐沁恺被它毛茸茸的爪子逗弄得有些痒,一边去抓它的爪子,一边躲着它:“又调皮?别闹了。”
小胖子就是不依不饶,一双碧绿的眼睛直视着齐沁恺。
齐沁恺无奈,轻笑着强行将它禁锢在怀里:“再不听话就赶你出去!”两年来,寂寞孤独的时候,也只有小胖子和舒杰会陪在身边。舒杰实在太闷,齐沁恺宁愿选择和猫安静地待一会儿,这是雨中捡回来的。虽然齐沁恺不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猫这种会掉毛的宠物,但是时间久了,也培养出了感情,更何况,这是雨中唯一留给她的活物。
想着,齐沁恺的一只手不禁移到腹部,轻轻抚摸着那道疤。这道疤,也是雨中留给她的。说实话,当时雨中刺她的时候,她更多的感受就是震惊。而后,雨中坠海,那种永失所爱的痛远比身体上的痛来得更为强烈。她抚着伤疤,一想到雨中已经愈合的伤口仿佛又被撕裂了开来,然后疼得一直到心里。心上像是插了把刀子,不断往外冒血,血上涌到眼眶,流出来的时候就化作了滚烫的眼泪。
她沉浸在伤痛往事里,一时失了神,最后,小胖子似乎对她不理自己很不满,挣脱了齐沁恺的怀抱,扭着肥嘟嘟的身子,跳下了地。
齐沁恺也不追,她曲起身子,将脸埋在双臂中,涌出眼眶的泪水已变成冰冷的刀子,一刀刀都刺在她心里。
崔雪景赶着飞机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