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之后,德国慕尼黑——
“是谁提议玩这种侮辱我智商的游戏的?”崔雪景脱去外套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边挽起袖子,边走了过来。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玩。而且你刚回来,也累了。”沈冉生怕为难了她,她很清楚崔雪景不喜欢这些……庸俗幼稚的游戏。
崔雪景随着她们一起坐到地上,满眼笑意:“不,既然睿睿喜欢,就不要扫了她的兴。”崔雪景望向正摆弄着扑克牌的叶睿。
沈冉听了,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她的目光转向其他两人。为什么她看其他人的目光都可以这么温柔?
“那可说好了,输了的人,要自愿接受惩罚。”叶睿扬唇,不是她幼稚,只是接连几天的德语翻译让她整个人都要傻了,这个时候需要玩些轻松简单的游戏缓解一下紧绷的情绪。
“当然。”崔雪景答应。
“不过,这个游戏四个人玩比较好,可是这里只有三个人。”叶睿皱着眉,看了看沈冉和崔雪景。
“这样啊……”崔雪景的视线在屋里来来回回转,最后落到了站在一边,一脸严肃的周围脸上,“周围。”
周围听见自己被点到名:“是。”
“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其他书友正在看:。”崔雪景说。
周围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不不……小姐,周围怎么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呢?主仆有别,我……我还是算了吧。”她显得很为难,平日严肃的冷脸上此刻被羞涩所取代。
崔雪景知道周围的主仆观念很深,没错,她是有那么一点刻板,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崔雪景故意板起脸,说:“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不是不愿意,我只是……”周围急忙解释。
“那就是愿意。愿意的话,就坐下来。”崔雪景缓和了神色。
周围推脱不过,畏手畏脚地坐到了叶睿和沈冉的中间。
叶睿对周围笑笑,周围勉强地扯出笑容。
“那就开始了。我洗牌,规则都应该清楚吧?”叶睿摆弄着牌问。
她们玩的还真是幼稚庸俗的游戏——抽乌龟。崔雪景一开始没黑着脸拒绝就算是对得起叶睿了。
抽乌龟的规则很简单,拿出一张小王作乌龟牌。只要抽对方的牌,抽到一对就可以打出去,最后看谁还剩下一张乌龟牌,这个人就是乌龟了。不同的地方玩法都不同,但是都是相似的。这个游戏虽说庸俗幼稚,但是许多人小时候都玩过,现在玩,就当是回忆一下美好的童年吧。
玩这个游戏时,不光运气很重要,演技也很重要。万一你手里有乌龟牌,当对方在抽你的牌时,你的表情会影响到对方的抽法。
四个人中,玩得最得心应手的是崔雪景。她常年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管乌龟牌在不在她手里,对方来抽的时候,她的表情一直不变,无懈可击。
叶睿伸着手,在她手里抽牌:“这张……”
崔雪景笑。
叶睿探究的目光盯着她:“不,我抽这张……”她把手移到另一张牌上,崔雪景依旧是那副表情。叶睿无奈了,只好随意抽了一张。
周围是最不自在的,每次只要乌龟牌在她手里,崔雪景来抽时,她就很紧张。在她的意识里,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让崔雪景输是第一位的。所以每次崔雪景要摸到乌龟牌时,她就一副想提醒崔雪景又不敢提醒的为难样子。
至于沈冉,她根本就没什么心情玩,随意地抽,随意地看待输赢。
几局下来,崔雪景虽然演技好,但她的运气实在不佳。乌龟牌就像是粘到了她身上,兜兜转转一直在她手里。最后结束时,清算下来,崔雪景要被画好几只乌龟了。
“小姐,还是不要了吧?你的乌龟,画在我脸上吧?”周围实在不能想象崔雪景白净的脸上要被画上黑黑的乌龟。
“哎,周围,你都说了,是崔雪景的乌龟,怎么能画到你脸上呢?”叶睿扬起下巴辩论。
沈冉拉了拉叶睿的衣角,皱着眉有几分不悦:“睿睿,别闹。”
周围的眼神像是带针似的,一直往叶睿脸上刺。她一直很讨厌她,从未改变。
崔雪景说:“我答应过的,输了就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你们就不要区别对待了。来吧。”
她都这么说了,周围和沈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叶睿拿来了黑色的水笔:“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的份儿上,就画三只,正好每人画一只。姐,你先画。”叶睿对沈冉说。
沈冉接过笔:“下次你要是输了,我一定画花你的脸,其他书友正在看:。小王八……”沈冉露出笑容,对着叶睿说。
“那也等我下次输了,你才有机会。现在输的是她,姐,你先动手。”
沈冉虽说刚才有些不高兴,但真到了拿着笔要往崔雪景脸上画乌龟时,却又忍不住笑意,最后强忍得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看吧看吧,刚才装什么好人?现在,崔雪景你看看,她已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