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孩子,从小到大,虽然有些别扭,青春期的时候也和你老吵架,但是她绝对不是会和人结仇的人啊。”叶雨中的父亲叶哲接到女儿莫名失踪的电话后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和夫人一起赶了过来。
此刻,他正在酒店的房间里眉头紧锁地踱步:“而且,她和人一吵架就会结巴的毛病不是一直没改过来吗?怎么可能会被人绑架呢?”
叶夫人把脸一板:“如果问题不出在雨中身上,我看,一定是你在学校里得罪了什么人。”
叶哲是大学老师,夫人是个小公务员,两老临近退休,本想着平安度日,哪里知道女儿出了这么个事情。
“我能得罪什么人?”叶哲气不过,“我只是一个教书的而已。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哪敢得罪什么人?!”
“那你说嘛!孩子好端端地怎么会失踪……”叶夫人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女儿是她的心头肉,虽然在家老和她过不去了,但是彼此之间的亲情比谁都深。
叶哲于心不忍,过去安抚她:“好了,先别哭,事情不是还在调查吗?绑架无非就是要钱,现在还没接到绑匪的电话,可能是我们多想了。而且,就算接到绑匪的电话,他们要钱,我们给就是了。”孩子的命要紧,就算倾家荡产,只要能救出叶雨中,他在所不惜。
只是,叶哲不知道,那个“绑匪”钱多得都花不完了,她要的,更可怕。
叶夫人听了更加伤心,扑到丈夫怀里大哭特哭。
片刻之后,叶哲听到有人敲门:“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去开门。”
门一开,叶哲的浓眉就皱了起来:“几位是?”
齐沁恺问:“请问是叶哲先生吗?”
“正是,。请问小姐有何贵干?”叶哲仔细看了看齐沁恺,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年轻的女人。
齐沁恺看着叶哲,觉得叶雨中的眼睛和嘴巴像她爸爸:“你好,我是叶雨中的朋友。关于她失踪的几件事,我想和叶先生谈谈。”
一听和女儿失踪有关,叶哲连忙说:“快请进。”
齐沁恺颔首,表现得很有礼貌。沈言让身后的随从在外面守着,自己则跟着进去了。
“她们是?”叶夫人还擦着眼泪,见到齐沁恺和沈言便问。
“她们是雨中的朋友,为了雨中失踪的事,特地赶过来的。”叶哲解释。
“是这样啊……二位小姐快请坐。”叶夫人收起眼泪。
“谢谢。”
“叔叔阿姨好,我姓齐,叫齐沁恺;还有这位是沈言。其实我们和雨中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因为我曾经赞助了她们学校德语系的一个比赛,所以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就成了经常来往的好朋友。”齐沁恺只是告诉叶家父母,自己和叶雨中的关系仅仅停留在了“好朋友”这一层面上。这个时候够乱了,要是让二老知道真正的关系,别说让她掺和进来,二老大概连见都不想见她了吧?
叶哲一脸严肃:“齐小姐,我想知道,你们对雨中的失踪有什么看法吗?或者说,你们了解具体情况吗?”
齐沁恺看着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叶哲,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浓的书生气,也许雨中是遗传他吧,她身上也有种这种感觉,但是她却硬生生把书生气变成了恨浓重的“受”气。
“是这样的叶叔叔。首先,我要向你道歉。”齐沁恺叹了一口气,“雨中失踪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齐小姐,这话什么意思?”叶夫人一听,眼睛瞪得老大。
“因为我是生意人,有些黑道上的人有时会来招惹我们。由于我和雨中最近来往得比较密切,或许……他们误会了什么,所以才绑架了她。”齐沁恺说得很艰难,面露愧色。
“黑道上的人?”叶夫人被“黑道”吓坏了,她从小遵纪守法,从不与涉黑的打交道。在她印象里,黑道上的都不是好人,“那雨中,是不是就死定了?”
“阿姨您别急。”沈言拉着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沁恺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能不急吗?这孩子胆子向来就小,现在不知道被吓成了什么样了。”
沈言在心里沮丧,叶雨中以前胆子是小,但是和齐沁恺在一起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得多了,好歹也变成傻大胆了吧。
叶哲双手捂着脸:“齐小姐,这黑道上的事,我知道非同小可。很多人为仇不为财,如果您和那位绑匪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希望你向他澄清一下。雨中是无辜的。我们也就这么一个女儿,经不起什么丧女之痛。还望齐小姐理解我们。”
他话里的意思齐沁恺很明白,无非就是别让雨中卷入她和黑道的纷争,尽快救出雨中。
“叶叔叔的心情,我自然是理解的。”齐沁恺说,“我会尽我所能保她平安,毕竟,事情是因我而起,我理应负责到底。”
“齐沁恺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可是,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呢?”叶哲想不通绑架她的女儿有什么用,她又不是齐沁恺,其他书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