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是在山区里。只不过并不是马王乡。而是东宁的另外一个县。另外一个乡里。那时候交通可沒这么发达。从乡里到镇上。在到县里。山路崎岖。简直不是人走的。但他都挺过來了。
温副市长最怀念的。也是那段日子。因为那山民们朴实。跟他们打交道不需要勾心斗角。感觉到的是人情的温暖。这些年随着官越升越高。温副市长头发也越來越白。在他这个年级。正是事业腾飞的时候。但他却感觉越來越力不从心。
“温副市长。如果到那里真有这样的事情。就我们两个。能怎么办。”司机虽然三十几岁了。却还还很年轻。
“严办。”温副市长脸色一冷。让司机不由鼓起劲來。像这样铮铮铁骨的好官。在中国实在不多。
“你还怕他们能把我们吃了不成。”温副市长看出了司机眼里的担忧。
“我直到您不怕。可如果他们真的乱來。把我们给扣了。到时候在......”司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都说狗急了跳墙。温副市长这样一个人过去。又是山区。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就是百姓的损失。
“他们沒这个胆子。”温副市长自信道。“你别看我老了。可当年我也是从山里出來的。”
“温副市长是山里人。”司机一脸奇怪。他可从沒听说过这件事。
闻言。温副市长却摇头。不在解释。一路上乌漆抹黑的山路。加上颠簸。让人都是心惊胆颤。本來白天两个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硬是走了三个小时。到达马王乡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山里人都睡得早。马王乡所有山村和乡里的人口加起來大概有三万多人。乡里不算发达。砖瓦建筑却不少。不过还是可以很多老式的木房子。
晚上十点多。集市早就散了。乡政府的门却还沒关。马王乡的乡政府还是二十世纪建造的的那种连体式建筑。一共三层。每一层却有二十几个房间。派出所和乡政府直接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行政单位。
小刘老师和其他七个支教还在乡政府办公室外的地上坐着。一人拿着一床被子。却还是冻得直哆嗦。
孩子们都托山民们带回去了。小刘老师和几个支教决定通宵守候。对于他们來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候。期盼着乡里面能够改变态度。他们之所以不闹事。其实还是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因为山民们几乎都有枪支。虽然并不现代。都是用來打猎的。可一旦集合起來。那也是数目惊人的。一旦闹起來。虽然他们能逼迫一个乡政府。但上面可还有县政府。闹大了反而把山民们都连累了进來。
等待是唯一的选择。孩子们的命运。牢牢攥在乡政府的领导们手里。只要他们松口。哪怕是天天在这里等着。支教们也愿意。
本來大家都不让小刘老师留下來。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这么年轻。体力远远比不过男人。但小刘老师却坚决要留下來。
寒风呼啸。如果不是乡里人送來的被子。估计他们都得冻僵了不可。这眼看着要过年了。天气也越來越冷。
“很快就要下雪了吧。”看着一盏盏灯灭了。老师们寒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今年似乎下雪比往年都晚。”其中一个支教道。
“下一场大学吧。山里就能多打一些野味。储藏着过冬啊。”山里的猎户都知道下雪是打猎最好的时候。
“看來这次。我们又白等了。”其中一个老师却叹息道。
小刘老师看着乡政府的灯一盏盏的灭掉。心底很不是滋味。沒有人管他们的死活。沒有.....
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被他钓上來的那个大活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沒有回到家里。
而就在此时。乡政府外。突然闪现出一道刺眼的车灯。沒一会车就开进了乡政府。几个支教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闪现出了希望。还以为是领导回來了。
可是当车停下來。关上车灯之后。他们又失望了。看车牌这是來自市里的车。而且乡政府的领导。沒有哪个有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