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芳粉颊迅速红了起来,跺脚道:“你明明知道我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就该知道人家早就打定了主意,不会奢望从你那得到什么感情回报,只是想有一个能保护我的男人,哪怕……哪怕只能做你的情人……”
说到最后时,她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睛也湿润起来。
张枫逸微微一震。
他一直以为她叫自己“师父”是为了学赌技,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原因!
连芳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早就失去了获得真爱的资格。我很怕,总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的付出。宋师叔是个好人,但正因为他太好了,我更不能接受他。师父,你知道吗?还在道馆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对我特别地好,可是他清楚我的一切,如果……如果和他在一起,我永远都没办法忘掉过去的一切,又怎么能开心快乐地重新生活呢?”
张枫逸完全僵住。
她的这种想法,他之前一点也不知道。平常的连芳总是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做事果断,令人很容易就认为她不会有什么痛苦和烦恼,但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她的痛苦比谁都深。
连芳忽然抬起头来,带着泪痕的颊上浮现出笑容:“至少在我确定自己已经从过去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前,让我跟着你好吗?因为现在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安全……”
张枫逸二话不说,伸手搂住了她。
老宋,看来不好意思,我至少暂时没办法帮你了。
***
吃早饭时韩雪奇怪地看着他们俩,疑惑道:“怎么回事?芳芳你不生气了?”
连芳红着脸甜甜一笑:“人家本来就没生气嘛。”偷偷看了张枫逸一眼,娇羞无限。
韩雪若有所思地道:“早上张枫逸在你房里,难道和你做了什么……”
张枫逸刚刚拿起面包,哭笑不得地看向她。
韩雪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了?身为你的妻子之一,管你的事理所应当,。”
张枫逸眼珠一转:“有件事我很奇怪。”
韩雪察觉这家伙话外有话,不动声色地道:“哦?什么?”
张枫逸慢条斯理地道:“既然你是我老婆,那为什么一直叫我名字,从来不叫我‘老公’?”
韩雪一僵。
旁边连芳抿着嘴直笑。
韩雪的性格她也有点了解,既然只是演戏的假夫妻,要她叫张枫逸“老公”,确实很为难。张枫逸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逗她。
哪知道韩雪僵了片刻,突然迅速恢复了正常:“只是习惯了而已,你如果想要这么称呼,我也没关系。”
“哦?”张枫逸剑眉一挑,“老婆,来,叫声‘老公’试试。”
韩雪手里的面包被捏成了一小块,强撑道:“有必要么?”
张枫逸得意洋洋:“我等着呢。”
韩雪微微蹙眉。
张枫逸还以为她在想推脱的藉口时,这美女突然开口:“老公。”
“哎!”张枫逸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随即一怔,“你还真叫?”
“不是你要的吗?”韩雪颊上微微起了层红晕,但语气仍是那么冷漠。
张枫逸一时愕然。
旁边的连芳刚刚咬了口面包,包着满口的面包怔住了。
韩雪淡淡地道:“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张枫逸愣道:“什么心理准备?”
韩雪却转移了话题:“吃东西吧。”
张枫逸转头和连芳对视一眼,无不心里泛起不妙的感觉。
到底她什么意思?
***
早饭后,张枫逸就接到了荣非的电话。
果然,容天赐去找了他,虽然明着是约定两天后的赌约,但说完之后,如同荣非所料,这家伙果然把事情挑明了。
张枫逸让他安心后,挂了电话,坐在别墅二楼的花园阳台上皱眉沉思。
荣非现在身陷两难之境。
要么赢,那他的财产不会失去,但容天赐却会拿荣非参赌的事去刺激荣父,而且可以肯定后者肯定受不了这刺激。
要么输,荣父一旦身故可以预料,他已没法撑太久那么荣非继承来的一切都会被容天赐夺走。
无论选哪条路,都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所以现在无力解决的他只能寄望于张枫逸能帮到他。
但怎样才能帮到他呢?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张枫逸不用转头都能听出是韩雪的步伐,心中一动,回头一看。
韩雪走到他旁边:“有事?”
张枫逸奇道:“我还没开口你就能看出来?”
韩雪轻描淡写地道:“作为一个妻子,了解丈夫的神情语言非常重要,好看的小说:。”
张枫逸挠挠头:“好吧,你对心脏病擅不擅长?”
韩雪奇怪地道:“问这个做什么?”
张枫逸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