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逸略一思索,点头道:“行,但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在找他。 ”
光头男哈哈一笑:“没问题!”
张枫逸回身扫了一圈,走向角落一桌。那桌三个人正打牌打得风生水起,周围围了七八个观战的,气氛热闹,正适合让他藏身。
“见鬼了!又双鬼!”
张枫逸刚绕到角落里侧,藉其它人挡着自己时,突然听到牌桌上有人一声怒语,赫然是个女声。
啪!
一把牌被狠狠扔在了桌上,牌主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容颜姣好,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饱满得惊人的胸围,因为开得很低的衣领而露出半截雪白酥胸和中间诱人的事业线。
此时她刚输了一铺,气得玉容泛红,香汗在额头隐渗。
张枫逸看了一眼,已明白为什么这桌周围的人最多,一半是看牌,另一半当然是看美女。
“哈!人品人品!”她上家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一脸肥肉直抖,笑得脸都快烂了,眼珠子不时偷偷朝旁边的少妇瞄一下。
张枫逸一眼扫过桌面上的牌,心里暗笑。
斗地主!
“呵呵,芳芳你别急,”下家是个小胡子男,嬉皮笑脸地道,“风水轮流转,下回不定双鬼就到你手上了!”
“下回?你俩轮流抓了七八回双鬼了都!”少妇恼道,“肥猪,是不是你搞鬼!”
“哪能啊?你看这手有那么巧么?”胖子一脸哭笑不得。
少妇也只是嘴上说说,把身前纸码一数,抽了一半出来,没好气地推到了胖子那边,发狠道:“我就不信这回还是烂牌!”
张枫逸冷眼旁观,已知这少妇快输光了。
赌博违法,这些合法的棋牌室就常用变招,比如筹码用钱币以外的东西代替,避免有警察突检抓到。等完局了,再拿到牌室老板那边兑换,和正常赌博一个样。
胖子面前筹码最多,小胡子男少他一大半,但少妇面前的纸码连小胡子男十分之一都抵不上。
这时小胡子男也道:“就是!胖子你tm运气也太好了!这回我洗牌!不信运气还在你那边!”
转眼重新洗牌,张枫逸看着小胡子男灵活的双手,唇角微露笑意。
这家伙是个老千!
不过那少妇显然一无所觉,不断搓着双手,嘴里低声嘟囔,典型的赌徒求运架势,。
“摸吧!”洗好牌,小胡子男切好牌,把扑克推到桌子正中。
张枫逸正好站在少妇和小胡子男后面,把两人的牌看得一清二楚,一时愕然。
刚上手,少妇像转了运般连摸大小鬼,笑得合不拢嘴。
奇怪,这家伙难道是洗牌水准太低?
但很快张枫逸就明白过来。
双鬼之后,少妇接连摸到的牌全是烂牌,散牌不说,张张牌面都小。
反观小胡子那边,手里一手顺风牌,只要一上手,保证一气呵成。
这家伙看来是个老油子,怕少妇起疑心,所以故意给她几张好牌来着!
少妇一手牌摸完,脸上笑容已经全没了。
张枫逸心里一动,忽然一探手,隔着两人把另一个围观的后背一按,那人一声惊叫,扑倒在牌桌上。
啪啦!
整张牌桌登时被压翻了。
在场者都吓了一跳,胖子正把摸好的牌放在桌上拿毛巾擦汗,这一来牌洒了一地,也是一手烂牌。
就在这时,张枫逸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地上,低头在少妇耳边道:“你洗牌。”
少妇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
张枫逸已经站直,一脸“我什么也没说过”的模样。
“靠!你怎么回事!”小胡子怒道。
压翻桌子的那人忙不迭地爬起来,叫道:“tm有人推我!”但他就是站在最外围,后面根本没人,小胡子男哪会信?
“算了算了,重新来吧。”胖子拿毛巾擦了把肥脸上的大汗,跟小胡子使了个眼色。
小胡子会意过来,推开压翻桌子那人。几个人帮手把牌桌重新摆好,小胡子把牌码齐,正要重新洗牌,少妇突然道:“我洗!”
小胡子一愣:“芳芳你不是最讨厌洗牌吗?”
少妇哼道:“老娘要转运不行啊?”一把夺过扑克,自顾自地切牌洗牌。
小胡子和胖子对了个眼神,无奈道:“好吧,不过下局大家得按规矩来了,赢家洗牌。”
张枫逸看少妇手法,明白过来。
生疏得要命,一看就是个菜鸟,跟这些老油子打牌还不输个彻底?
好不容易洗好牌,少妇喝道:“摸牌!”
片刻后,三方各自摸定牌面,又是少妇的地主,但她手上的牌面虽不说绝好,但赢面也是相当大。
张枫逸留神胖子和小胡子男动静,见两人不断互递眼色,心里已经明白。
看来不但是菜鸟对老鸟,而且两只老鸟还串通的,这女人想赢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