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五点时,王志平接到了徐正来的电话。
作为一同在江安工作、升迁的本地老友,两人向来是好交情,遇事互相照应,多年来相安无事。但是这一次,听到徐正来说出了要对付谁时,王志平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了。
开玩笑!我还不想死呢!
可惜的是王志平不敢把真相告诉徐正来,后者当时怒而挂断电话。
其后,王志平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想劝劝他,但徐正来不接,他也没辙。
听完后,张枫逸问道:“除了你之外,在局里他还能找到谁帮忙?”
王志平叹道:“一定是副局长钱儒了,能不经过我批准就调动那么多人手,只有他有那权力。”
张枫逸一声冷笑。
果然如他所料,幕后的警方人员确是高官。
“张……张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王志平小心地问道。
“呵呵……”张枫逸笑了起来,在王志平听得心惊胆战时突然挂断了电话。
敢帮徐正来为非作歹,注定这姓钱的没好结果!
***
第二天早上八点,张枫逸踏进了苏凌岳的病房。
苏凌岳已经醒来,正由苏母一口一口地喂着稀粥。旁边的苏玉瑶一见张枫逸,立刻问道:“怎么样?”
张枫逸笑笑:“有我出马,你可以放一万个心,。”
床上的苏凌岳示意老婆暂时停止喂食,看向张枫逸:“你就是昨晚救我的那人?”
张枫逸走到床边:“伯父你好,我是玉瑶的男朋友,这算是咱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他可没忘在苏父苏母面前自己的“身份”。
苏凌岳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隆鼻,有种不怒自威的威慑感。他上下打量了张枫逸一番,忽然道:“谢谢。”
张枫逸一笑:“对方抓你,是因为你要查徐正来,所以说到底我有责任,不是我让玉瑶把徐正来的事告诉你,你也不会有危险。”
苏凌岳哼了一声,道:“这点小危险,我苏凌岳还不至于会怕。听玉瑶说你去查昨晚的事去了,结果怎么样?”
张枫逸暗忖伯父你可真是个工作狂,这边谢都还没谢完,就已经开始想工作的事了。他微微一笑,说道:“事情有点复杂,而且我有点怀疑苏书记有没有真正动手的胆量。”
他把称呼改为“书记”,苏凌岳哪能不明白他是在激自己?不悦道:“我向来只禀公办事,还没有什么能吓倒我!”
“好!”张枫逸一声赞,“假如我说这次动手,是由工商局局长徐正来授意,本市头号建筑商王伟找人动手,而警察局副局长钱儒善后,苏书记觉得该怎么办呢?”
苏凌岳动容道:“竟然牵涉这么多!”他虽然能猜到一点动手的是哪方的人,但昏迷时警察还没到,所以根本不知道警局内部也有人使坏。
张枫逸再道:“我可以告诉你整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以及详细的过程,但是我无法提供你具体的证据,因为所有证人都已经被钱儒善后的人给清掉了。具体的情况,只能靠你设法去查。”
苏凌岳诧异道:“‘清掉’是什么意思?”
张枫逸淡淡道:“绑架你的人,已经全部在昨晚被警察击毙身亡了。”
***
张枫逸离开病房时,苏玉瑶藉口送他,和他一道出去。
到了住院大楼外,苏玉瑶才叹道:“真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唉,我有点替我爸担心,怕他对付不了徐正来和钱儒的联手。”
张枫逸笑了笑:“你担心得太早了。”
苏玉瑶愣道:“什么意思啊你?”
张枫逸意味深长地道:“在钱儒出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和徐正来是一伙的。像这种本地高官,就等于是地头蛇,后面还有多少关系我们根本不清楚。假如你爸真的找到证据,要把他们送进监狱,也很难保证不会有人在关键时候跳出来帮他们的忙。”
苏玉瑶容色越来越难看,有点无奈地道:“那该怎么办?”
“苏大记者还要问我?”张枫逸讶道,“你出道这么久,独立能力又强,该有办法解决这种事才对。”
“唉,人家现在心乱如麻,你还逗人家!”苏玉瑶娇嗔道,有点跟自己男友撒娇的意思。
“呵呵,你误会了。”张枫逸又是一笑,“我只是在想,假如有你帮忙,对方或者不会这么嚣张。”
苏玉瑶一愣。
张枫逸知道她已经明白过来,停步道:“记住一点,这次要对付的人,比杨联民那种更加危险。无论你做任何事,首先要注意安全,明白吗?”
苏玉瑶回过神来,用力点头,神色也渐渐明朗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如张枫逸所猜,她确实已经明白了。作为江安市媒体界的知名人物,她确实有能力帮助父亲。
爸!这一次让我证明给你看,你的女儿确实已经成长起来啦!
张枫逸细省她眼神,发觉自己对这刚强独立的美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