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苏岩的话十简单,但那矮胖婆子自然是明白的,前头几个人都说了,她若不说些新鲜的,总觉得矮了人一头。
总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是。
与自己又无关。
于是她说。
“大人,不瞒您说,这地儿,是常年有女子做皮肉生意的,不过多是那些没了老婆的男人,其余人都是本本分分的。”说着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看向其余几个婆子,那几人却是没看她,似乎心有余悸,。
这个婆子没甚名字,都叫她腊婆子,老公早就死了的,也没儿子,说起话来,并无顾忌,而其余人则都是有家室的,苏岩故意问她,也是因此。
此时林晓幽刚好走过来,看见苏岩眼中抹过一道光,她自己也是嘴角挑了挑,想,有些意思呢。
心理学什么的。
“嗯,你们可以下去了。”苏岩并不乘胜追击,而是让他们走了,林晓幽走过去,看他一眼:“你觉得会是情杀?”
苏岩低头:“不知道。”林晓幽心头一抽。
果然,自那日后,就疏远了,却不知他在意什么。
屠宰场是宰杀牲畜的地方,却有人将它与皮肉生意联系在一起,不得不说**的无处不在。
“我想,单独找腊婆子聊聊。。”苏岩道。
林晓幽不置可否:“她知道多少?”
苏岩:“不清楚,试一试。”
“夫人,水塘边发现了脚印,路线是先是朝着那片水塘走去的,然后又反方向出来。”一个年轻衙役走过来,报告现场勘查。虽然将尸体运回来,但现场林晓幽还是安排了人继续看守的。如今有了新发现,果然不负她的期待。
“脚印是隔着水塘的,在发现尸体的另外一边,不知是不是与尸体有关。”小衙役添上一句。
林晓幽眉头一皱:“走过去的脚印是不是深一些?”
“对,夫人。”
“这么说,他是被运过来的,他是死了以后或者是晕了以后被运过来的,那水塘并非第一现场吗。”林晓幽不免皱眉,思索着。
“找到脚印的源头吗?”
衙役道:“屠宰场后面有一条狭窄的石子路,通往一条小街。看来是从那里过来的。”
“石子路上有脚印吗?”若是真的,会带上泥土吧,林晓幽有些期待。
“是什么也没有。夫人,因为好久没有下雨了,所以就算是马车之类的通过也是不会留下什么印记的。”
林晓幽手指在桌子上转圈,看来,并没有证据说明凶手就是来自于那条石子路。那条小街啊。。
但还是要继续查一下的。
“那条街一般住得什么人。”
衙役拿出一本线装册子,沾着唾液翻开:“都是一些地痞,因为太穷,所以住在偏僻的地方,屠宰场那里的旧街都是一些废弃的屋子,他们可以免费居住。都是陆家的资产,但是陆家从来不管。”
“有犯过事儿的人吗,或者是暗娼?”这样的一问一答。林晓幽觉得,似乎回到现实中破案的场景,一切都那样真实起来。
“有,夫人这样一问,还真有一些人符合。“说着衙役想了一会儿。“大概有九个符合。”
林晓幽等了一会儿。那衙役道:“夫人,我去给您整理一下。”
林晓幽摇头:“不用。我自己来看。”
这时候,一只手从林晓幽身后探过来,拿过册子道:“我来吧夫人好好休息就可以,其他书友正在看:。”林晓幽下意识地看向苏岩眼睛,却在他的手指划过衣裳时候硬硬的触感发觉,自己终归是被当做外人了。她想寻找两人某种共同的基础,这样可以成为集体中的一员。
虽然并不知道这古怪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该死的穿越。
她心里骂了一句,离开了阴暗的书房,以前从不感觉这里有这种压抑的感觉。
见到林晓幽离开,衙役也走后,苏岩将屋子门关上,点了油灯,拉上帘子。
这个时候,白色影子像是鬼魅一般出现了,然后静默一会儿,那影子说:“苏公子,你想地如何了?”
苏岩道:“十娘子从何而来?”
白色影子咯咯咯笑了,道:“从来处来。”心里头却是暗暗想着这人真会装。
苏岩道:“这禅意太深,恕在下不明白。”
十娘子道:“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妾身问一句,公子是否想回去,回到来处。”
苏岩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十娘子笑眯眯的:“就是那日花魁大赛的意思,那日,你还不懂,青瞳的实力,你真不知道?”
苏岩倒退一步,坐在凳子上,面色凝重起来。
那一日,他怎会忘记。
五光十色的天空,刹那间凝固的时间与空间,人们似乎全部冻结在胶水之中,只有他醒着,或者还有别人醒着,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远远地他看见站在船头的那个美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