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拦着点,放他出来作甚。” 那姓王的客人后退几步,“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惊恐和疯狂渐渐攀上他的面庞,然后渗入了他的双目里,“怎么回事?” 满桌的美味菜肴,此时化作了另一番可怖的模样。 饭粒化作密集蠕动的蛆虫,豆腐里爬出密密麻麻的蚂蚁,肉块抖动着钻出数不清的飞蝇,扑闪着翅膀向他冲了过来。 那些虫子太多了,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群,就要将他整个人密不透风地围住。 那人忽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跌跌撞撞后退着,向门口跑去。 大厅里的人都知道他是疯子,看着这一番怪异举动,也只是无奈地摇头。 那人太过慌张,在门口摔了一跤,袖子里滑出一个小瓷瓶,那瓶子飞出去撞到椅子上,竟摔破了。 破裂的瓷瓶里淌出一些水,水里还漂浮着被泡得肿胀的肉虫。 “啊。” 旁边桌位上的客人们纷纷皱眉,“这人怎的带着虫子出来吃饭——” “他方才还说什么饭里有虫子,怕不是就要出来讹人吧,结果疯病发作了,虫子还未放到碗里,却以为自己放了。”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是,“大约是这样了。” 许多人不由笑起来, “哈哈哈哈,疯子还想出来行骗——” “?(格_格党文学)?” 苏陆赞道:“卫仙君如此本事,竟在朝水城屈就。” “仙君直呼我名就好。” 卫老板轻笑一声,“我单名一个饶字——色求桃李饶,心向松筠妒的饶。” 苏陆眨了眨眼,“我猜我也不必自报姓名了。” 两人转到四楼,穿过金碧辉煌的长廊,踩着厚重的手工绣毯,卫饶将她引向雅间。 “与仙君如此得见,其实非我所愿。” 卫饶叹息道,“或许仙君觉得这是托词,但我确实仰慕仙君已久。” 苏陆没接这话茬,“方才那闹事的是谁雇来的?” 他们在布置典雅的厢房落座,卫饶看了她一眼,“仙君如何笃定他是被雇来,而非是单纯想讹些钱呢?” 苏陆:“……你这门外一直有人张望,看那姓王的一出去,就跑到对面的酒楼里报信去了。” 卫饶笑了笑,“仙君觉得玉樊楼生意如何?” “挺好的?客人那么多,还在外面排队呢。” “仙君有所不知,这几日是徐州的金花节,故此在外面的人多一些,平素里其实还是要冷清一些的。” 卫饶有些苦恼地道:“而且这片地方同行越来越多,被抢生意也难免。” 苏陆歪头看着他,觉得这神色不似作伪。 苏陆:“要不我给你写些……营销手段,或许能帮你拉些客人,回头客也能多些,但是,咳,你得把我大师兄的情报出手了。” 她虽然这么说,却是没报什么希望。 因为以这人的一身修为,恐怕也看不上这些钱。 虽然说某些经营手段也能用在修士身上,但修士们的体质问题,大多数还是鲜少光顾酒楼的。 方才崔槬还让他尽管开价,他都丝毫没被打动呢。 “唔。” 卫饶思索片刻,竟欣然同意,“仙君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有些极好的点子,于我而言这比灵石要值钱的多。” 苏陆有些惊讶地看他一眼,“卫兄究竟是想要钱,还是仅享受经营开店的乐趣呢?” 没等对方回答,她又继续道:“而且阁下恐怕不仅仅是负责徐州的钱庄和酒楼生意吧,我猜你就是背后的大老板?” “嗯?” 卫饶含笑道:“仙君为何这么说?” “……阁下这般修为,我觉得你不会为别人打工。” 虽然他是收敛灵压的状态,但苏陆仍然隐隐觉得,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 ——她在师兄们面前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呢。 卫饶微微挑眉,“那倒也不一定。” “?(格格党。文学)?” “不,我确实是万年钱庄背后的老板,这钱庄是我创的,只是背后也有宗门的财力支持。” 卫饶微笑道,“对了,我还尚未招待仙君。” 他拍了拍手,厢房的门缓缓拉开,十数个衣冠整齐侍者,捧着各色菜肴鱼贯而入。 这些人手中的杯盘碗碟皆是昂贵的玉器,且散发出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