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又没有谁得罪他了。”
接过自己的作业,宋祁于翻开练习册,似是并未感知到那份敌意,淡定听化学老师讲题。
黎老师和褚教授是后一天才知道受伤的事,黎洛无意间提起,褚教授还是在意家中的新成员,不会完全不管。
“没伤到哪儿吧?”褚教授问,满脸担忧。
黎洛回答:“现在好了,没伤着。”
“这群孩子也是,冒冒失失的。”褚教授说,“那这几天还是多看着小于一点,可别咋了。有时候伤到了,当时可能没什么,过后才能发现毛病。”
“知道。”黎洛说,“你们别担心。”
老两口煲汤给宋祁于喝,让补补身子。
褚教授温和问宋祁于:“在学校还适应不?”
宋祁于说:“还行。”
“有需要就找老黎,他教你们班,离得近,有事能及时顾上。”褚教授说,转头再对黎老师交代一番。
宋祁于低头喝汤,寡言少语的,慢悠悠喝了小半碗。
书房架子上的《The Well of Loneliness》不见了,被拿走了。
宋祁于清晰记得这本书放在哪个位置,但再去换书时,偶然发现它消失了,不在别的架子上。
不晓得是谁取走的。
那天宋祁于遗漏了一点——把旧照放回去时,她放错了书页。黎洛不是随便乱放的照片,知道把东西夹在哪两页中间了,再翻开书后,立马就明了了。
应该是天气的缘故,宋祁于鼻腔内有点痛,上火了一样,吸气时挺难受。
三天后,鼻子里才不那么难受。
黎洛发现了她的异常:“还是不舒服?”
“没有。”宋祁于说,摊开作业本,“换季都这样,小时候掉水里冻过,有点小毛病,现在已经好了。”
把透风的纱窗推开,再关上窗户。黎洛说:“这样好受些。”
宋祁于应声:“凑合。”
走过去趁机摸两下这人的后脑勺,黎洛动作很轻,弄得宋祁于很痒。
“做什么?”宋祁于不推开人,只是语气淡然。
黎洛说:“看看撞的包还在不在。”
宋祁于:“原本也没撞出包。”
“是吗?”
“嗯。”
“那是我记错了。”
“……”
黎洛笑了笑,显然是故意作弄小孩儿。着实闲得慌,无聊找消遣。
宋祁于侧身,不给摸了。
拍拍她的肩膀,黎洛一本正经:“行了,用心学习,看书。”
宋祁于抵开黎洛的胳膊,有点凶:“别来打扰我。”
手机铃响,有人打电话进来。
瞥了眼来电显示,黎洛出去接,有心避开。
不在意谁打来的,宋祁于握笔的手指灵活转了转,专心做阅读。
用空着的那只手支在桌上,她潜意识里就碰了下自己的耳后,暖热的指腹触挨到方才黎洛揉过的地方。
一通来电持续了快四十分钟,黎洛待在外面的走廊上,有意放轻的说话声能传到这里。
听不清具体的,只能听见声音。
阅读题做完,宋祁于顺手翻到最后,把作文写了。
后一天,有国外的包裹寄到黎家。
褚教授代收的单子,把东西都放黎洛房中了。褚教授蒙在鼓里,不知道寄件人是谁,问黎洛:“咋那么远邮过来,谁寄的?”
宋祁于在场,黎洛不好回答,含糊道:“是所里需要的材料,我帮忙收一下。”
“寄你们所里不就行了,搬来搬去多麻烦。”
“东西也不多。”
褚教授说:“两个大纸箱,都快赶上人那么高了,很重。”
黎洛不接话,再讲下去就该露馅儿了。
俩大纸箱被堆进了杂物室,没打开过。
只字不提究竟谁寄的快递,黎洛什么都不讲,负责收东西,可不帮忙帮到底。
国外那位又打电话问,黎洛沉默了会儿,柔声说:“这边可以买,别再寄了。”
对面不死心。
黎洛:“她不会收。”
消失的书籍回到了原位,可里面夹着的照片没了。
宋祁于把名著都放回去,没再动这些架子。
挂断电话,黎洛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