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得艰难晦涩,好不容易才驶动。
到后来才好些了,终于不喊疼了,他慢慢带着她进入。
蒋晚照的脸上从刷的一下白下去,到腾地又全红了。
她狠狠瞪着他。
此刻太阳还未下山,天光大亮,他、他怎么能在这时候,与她在外面,神色这么正经地说这些?
如果眼神可以化形,他应该已经被她用刀子割坏了。
蒋晚照更加气得不行,她觉得她胸膛里都快气炸了。
“蒋忱!你放手!”
蒋爸蒋妈就在里面,随时可能出来。这个院子也没有全部遮拦,外面随时可能有人经过,也随时可能有人看见他们。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有多小心翼翼,他就有多胆大妄为。
他就跟故意的一样,她一边小心,他就一边想撕破她的小心。
“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嗯?”
他的眼里好像无视了她的怒火。
蒋晚照气到说不出话。
蒋忱顿了顿,他低声说:“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有些失控。”
肢体脱离了理智的束缚,完全受到内心最深处、被长期压抑着的渴望驱使。酒后那点儿为数不多的理智,根本控制不住破土而出嚣张扬起的渴念。他对她如痴如狂,只想将她吞食入腹。
能够控制住,没做他刚刚想的那些事情,他都已经觉得实属难得。他想她太久了,也压抑太久了,一朝被放出束缚的压抑,有时候只会疯狂到让人难以想象。
当然,错了就是错了,所以他来认错了。
就像一头雄狮,平时在外威武雄壮,称霸整片草原,从未低头从未服软,只有令其它动物俯首称臣的份儿。这会儿却是违和地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跪舔于她,舔舐她的皮肤,像是在撒娇,只为跟她认错道歉。
很违和的场景。
蒋晚照别开头不理他,“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迟了?”
她的喉咙都还发着疼。是昨晚哭叫得太厉害的缘故,一早起来她就发现有点哑了,喝过水后也没缓解什么,还是发疼。
“我们……”
他刚要说什么,就被蒋晚照打断,“昨晚是个意外,并不意味着什么。”
他目光一紧,微沉下去。
手掌不自觉收紧,她吃痛,忍耐地喊他:“不要掐我!”
上面印子都还没消退,他还想再加新印吗?
一想到早上她照镜子时的场景,她整张脸就又红了一遍。简直、简直是过分到极致。她全身上下,被他留下的痕迹简直不忍目睹。
蒋忱回神,收回手。
却也是这时,他眸光一顿,忽然转过头去。
──果然,蒋爸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蒋忱皱眉。
他还算淡定,可她就不行了。俨然是做了坏事被家长发觉的不安。
本来胆子就小,压根不禁吓,一吓就破胆。平时的厉害真是只用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看着她被吓到,眸光敛下,抬步上前,将她挡在身后。
“爸。”他喊。
蒋父胸口在起伏,衣物都遮挡不住他这剧烈的起伏。
他的眼眸沉沉压过这两个人,最终只道:“你跟我进来。”
蒋父先行进去,蒋忱随后而入。
他走得可真是干脆,蒋晚照下意识拉住他衣服。
对上她的水眸,他淡声安抚:“别怕,你没错。”
错的只有他,他来认错。
蒋晚照仍是不放心。
蒋父脾气不好,对她还好,但是一直对他很凶。
她也不是心疼他什么,就是怕场面失控,到时候……
见她难得关心自己,他勾了下唇,握住她的手,“等我一会儿。”
蒋晚照来这里是为了借蒋爸蒋妈把他吓走,自己太平些时日。可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仅追过来了,还这么光明正大,甚至被发现了以后还浑然不惧。
一不小心,事情就被捅破在蒋爸蒋妈面前,这一幕幕发生的速度快到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是真的不怕被爸妈知道吗?
──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蒋忱,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不成,是借着这个机会和蒋爸蒋妈他们坦白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给他作了筏子?促成了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