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还不理她!
“我再敲三下,你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
“三。”
“二。”
谢星芒:“……”怎么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有骨气?这是铁定了心不理她了是吗?
她嘀嘀咕咕着,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一!蒋清规,你别太过分,快点开门!”她恼羞成怒,又等了一瞬,见他实在将她当成空气置之不理,小姑娘气坏了,眼尾都泛起了一道红,拧开门把就往里冲,“蒋清规!”
他的房间谢星芒自然来过很多次,房间很大,一眼看过去——嗯?人呢?
她刚刚错愕,还愣在门口,忽然从浴室里走出来一个人,他气定神闲地抱手看她。
“啊——”猝然一声惊呼。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谢星芒的瞳孔急速一缩,扭头就跑。
脚步声隐隐响起,可怜蒋忱,额头青筋直冒,低声:“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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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谢星芒也是实在无聊,才巴巴上门去找的人。
却只见她怒气冲冲而归,一回到家就埋进屋里,拿出课本认真苦读。
她再也不要主动去搭理蒋清规了!
把心思用在他身上,还不如用在学习上!
上次联考加了微信的男生约她出去做题与探讨,她亦是毫不犹豫地答应。换做以往她会喊蒋清规一起,然而这次,她连想都没想过。
次日盛苡醒来时,谢问琢已经去了公司。
她懒懒地爬起来,目光落到昨晚被放去一边的盒子上面。
这一整日,她闲闲无事,便居于家中,将那一封封信拆开细看。
她接收着来自十几年前的谢问琢发出的爱意讯号。
整整一百二十八封。
无一封不是刻骨深情。
虽然笔触会稚嫩些,但并不影响她的接收。相反,爱意还会更加直白些,也更加露骨些,很容易打动人心。
也或许是。
她本就很容易被他打动吧。
这些年过去,她不仅没有在岁月的摧残下对这个世界变得冷淡,一颗心脏反而愈发柔软。
阳光晒在她的身上,宛如镀上一层柔光。
她一封一封读完,指尖掠过一行行文字,不知何时,眼中已经有了泪意。
她给身在公司的丈夫发着微信:【老公,好想你呀。】
谢太太难得说出想念,发出这样的召唤信号。
谢先生一如当年那般,禁不起谢太太半点主动。
谢问琢收起手机,视线一掠眼前汇报的几位高管,将文件合起,“今天先这样,你们再回去对刚才的几个问题进行整合,明天交给我。”
高管们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不耐起来。他们真的汇报得这么糟糕吗?
谢问琢看眼腕表,嗓音平淡寡冷,“行了,撤吧。”
他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所有的气势和威压在无形中就已经能够将人都给震慑一遍。
这位当年赤手空拳打回宜城的人,最终毫无疑问地压下无数人,站在了万人之巅,名利那些早已被他握在手中。
这些年间,他所做出的决策无一不精确,带领逐昇逐鹿至更高位置,咬下大片市场。手腕之硬,无人不惊。
这样的人物,一般来说还会有个风流的属性,可这位不然,听闻这位十分重情。这么些年,与妻子感情极好,在外面更是干净,一点风月都无。
他们对他,是自内心而发的敬佩与赞叹。
盛苡等了一会,谢问琢也没回消息,她猜测他应该是在忙。她将这些信都完好地封存起来,一百二十八封,一封都不能少。
以后有时间,就拿出来看看。等到垂垂老矣之际,这些会是她与他之间珍贵的财富。
她下楼,问阿姨说:“安安去上课了?”
“没有呢,去图书馆了,今天下午应该是没别的事。”
她颔首,给女儿发了条信息:【宝贝,回来给妈妈带份茶点。】
随后发去具体要求。要这家的什么什么,要那家的什么什么。
她这么些年,从未吃过什么苦,一直是被娇养着。被他,也是被他们。
就连女儿,从小到大也极少叫她操心。
谢星芒:【OK】
谢星芒:【妈妈等我回家,我陪你一起吃。】
她摁了几下手机后,又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