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睡衣。
本来觉得挺正常,现在……她盯着领口思考几秒,会不会有点露?
这是交叉的领口,带子在腰间,只要一拉,就……什么都没了。
她深呼吸了下,不想了,就看看他准备装正人君子装到什么时候吧。
盛苡翻找了下,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起身继续忙。
她刚准备去客厅的时候,忽然听见书房里好像有玻璃磕碰的声音。
脚步慢慢停住,她迟疑地盯着书房的门。
是老鼠,还是小偷?
还是,他回来了?
可是她刚才没有听见任何开门的动静。
她犹豫着去拿手机给他发信息,听见里面是有消息提醒声,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原来他在家。
可是为什么她刚才回来的时候家里所有的灯都是关着的?而且她回来这么久,发出了不少动静,他却没有出来找她,这一点都不像是他。
盛苡敲了敲门,“谢问琢?”
里面顿了一瞬,随后她便听见了他的答应声。
盛苡推门进去,迎面而来就是浓郁的酒气味,桌上地上都有酒瓶,刚才她听见的声音,应该是地上的酒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
他的手边还有酒,看起来应该是还在喝。
盛苡愕然地看着这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谢问琢……你怎么、怎么喝这么多酒呀?”
怎么一个人在书房里能喝成这样?
也不知道是在这喝了多久。
她蹙起眉,朝他走去,伸手想抱他。
谢问琢抬起眼,她微怔,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幽然深邃,低低沉沉的,太冷了,冷到没有温度。可是她没有被吓到,因为她能看到他眼眸更深处的孤独与冷漠。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孤独地处于无人的街头。
她的心头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蹲在他身前,轻声喊他的名字,双眸中是颤动的心疼:“谢问琢……”
她轻声到像是怕打扰了他,像是小猫轻轻在走动,挠了一下他的心口。
他深深地看着她,大脑仿佛齿轮在转动。就是可能生了锈,很是卡顿。几秒之后,终于认出了她一般,朝她勾了下嘴角,“在呢。”
盛苡不知道他是遇到了什么事,因何而起的难过,只是她看着,就已经在跟着难受。
她抬手抚上他的手,摸了一下,跟在安抚小狗一样。
谢问琢眸中墨色翻涌,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带。力度很大,动作利落,盛苡下意识惊呼出声,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落进他的怀中,坐在他的双腿之上。
就像沉睡的雄狮终于被唤醒,刚才迟钝的四肢瞬间都起了动作。危险性随之覆来,只叫人由心底而生一种面对危险生物的恐惧。
盛苡怔然。
她被他紧紧搂住,他撕咬她的耳垂,声音至沉,像是极尽在压抑着情动之感:“潋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