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欲言又止,想叫他们早点睡,但旋即一想,又不上班也不上学,就玩个痛快好了。
他轻轻关上门。
沉迷游戏的两人谁也没发觉有人曾经打开过门。
白丰年关掉客厅的灯,回到主卧,迎上坐在床头的秦风的目光,他无奈中难掩好笑:“玩游戏的时候变得好活泼,我也是第一次见,怪稀罕的。也就随他疯一下吧。”
秦风点点头,扶了扶眼镜,低头看书。
白丰年走过去,圈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你戴眼镜的样子真性感。”
说完,含住秦风的耳垂。
秦风身体一抖,嘶了一下,纠结一会儿,试探地回身抱住白丰年。
抱住他的腰,不对劲。
抱住他的脖子,更不对劲。
怎么都有种小鸟依人的错觉。
秦风心里生出烦躁,推着白丰年的胸膛,白丰年微笑着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肌上。
秦风使劲一抓,而后松开手道:“一墙之隔,收敛一点。”
“哎——”白丰年往后一躺,仰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幽幽道:“三十二天了,秦哥。”
秦风淡淡道:“修身养性,白哥。”
“噗嗤!”白丰年好笑。
秦风:“年纪越大,越感到身体吃力了。腰越来越酸。”
白哥:“没有吧,我感觉浑身的力气使不完。”
秦风一瞥,白丰年坐起来做了一个健美动作,浴袍松垮,露出腹肌分明的下腹。
似乎有一点性感,他不确定地再看。
那一点性感转瞬即逝,秦风收回目光,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书页上,文字却没有进入脑中。
“我坐办公室的,一天天加班,不仅腰酸,肩膀酸,脖子也酸。就像一个零件生锈的机器人。”
“那我给你按一按?”白丰年说不出让秦风换工作之类的话,又能换到什么工作?大差不差。比不得当个富贵公子,躺着就能吃香喝辣。
每每想到这里,白丰年的心都是虚幻的,踩不着实地。
他总是会担心,秦风忽然就离开了他。
秦风偏过头,似乎察觉到白丰年的担心,戴上眼镜后,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微微一笑,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
他拍了拍白丰年的脑袋,像安抚小孩子那样,温声道:“困了没,讲故事给你听呀?”
白丰年怔怔地看着他。
一下子变得好安静。
他想到什么,侧耳听了听,真的好安静,白丰年一跃而下,“先等等,我看看他们是不是睡了?”
白丰年打开门,看见两个男孩歪歪扭扭地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他叹着气走过去,抱起白瑞雪。白瑞雪受到惊动,有些不安地蹭了蹭白丰年的胸膛,嘴上有呓语飘出。
白丰年表情柔软,低头聆听。
“打死你!”
“……”他抽抽嘴角。
男孩子的皮肤凉凉的,把人放到床上后,白丰年忍不住又摸了摸。
至于叶臻。
就让他睡在地毯上好了,这个年纪的男孩,皮实!
白丰年关了灯,关上门。
叶臻于黑暗中睁开眼睛。
第二天,秦风与白丰年早早去上班。徐翠翠悄悄在短信上告知:“我与阿月睡在三楼,昨晚无事发生,很平静。”
叶臻莫名看出一种炫耀,仿佛在说:看,你的想法没那么正确,我们无事呢。
叶臻没有回短信。
他一晚上睡得不踏实,他猜她们更不踏实,说不定会见到两双熊猫眼。
徐翠翠又发短信:“真糟糕,今天又有超重的人,又多一只鬼!”
张月也来发短信:“张先生去上班了!”
她每一个字都在诉说惊讶,鬼也上班呐!
张月:“翠翠说,张先生现在是人的思维,他认为自己是人,应该没有昨晚的记忆。”
叶臻瞄了眼床上的男孩,睡得香,沉,脸蛋憨红。
他拍下照片,准备给白瑞雪看,哪里不会脸红?这不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随后,他将注意力转到这只手机,电量还有百分之十八。
来到这个世界,手机是自带的,和钱一起塞在兜里。没有充电线,徐翠翠早做准备,第一天就买了一根,结果充不上,明明连接口对得上,后来发现,手机电量到零后,关机重启,再恢复了百分百的电。
又来了一条短信,张月的:“我们没有跟张先生碰面。我们豁出去了,使了美人计,现在坐在监控室里。这人给我们买了肯德基早餐,你要不要?”
叶臻无言。
他仔细地看这条短信,张月发出来应该经过徐翠翠的首肯。因为张月开始发短信,徐翠翠就不发了。
他深思,他看着“我们豁出去了”这几个字。
这是否一种变相的催促?
两个女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