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和陈主任把人抢去的吧?”
跟在后面的金宜福道:“那可不,沈同志还没回来,我们就见天地缠着我们主任,到底让他去和陈主任抢人了。”
爱立笑笑,觉得自己当时给机保部的同事帮忙,真是歪打正着,她完全想不到,日后会从制造科转到机保部来。
到底是来修机器的,也没有多聊,让金宜福带着她检修了那台有问题的机器,确认是线路问题,就开始改装,问题不大,但是费时间。
俩个人正在修着,并没注意到万有泉什么时候晃了过来,万有泉本来是来看金宜福的笑话的,这一台豪猪机器出问题有好些天了,他看着金宜福修一次,坏一次,嘲笑了他几回。
他就掂量着金宜福不会线路改装,自己可没教他这招,金宜福就是去问别的老师傅,那些老家伙也不会告诉告诉他。
万有泉就等着看,金宜福撑到什么时候会来跟他低头,再给他当孙子!不成想今个过来,竟然看到金宜福又动起手来,还和一个女同志有商有量的。
忍不住问旁边的操作工道:“这谁啊?”
舒四琴笑道:“万师傅,这是沈主任啊,人从青市回来了,帮您徒弟宜福修机器呢,这都修好了,在安装了。”
万有福立即面色铁青,沈爱立听舒四琴喊“万师傅”,回头看了一下,她先前就听说万有泉对金宜福有些苛刻,忍不住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就见一个老头背着手气冲冲地走了。
金宜福拧上了最后一颗螺丝,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才开口道:“来看我笑话的,没想到您帮我解决了。”
又和爱立道:“沈主任,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这回,还得在万同志手底下栽跟头。”万有泉憋着气,要给他好看,金宜福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誓死不向这老家伙低头。
爱立好奇道:“别的师傅也不帮忙吗?”
金宜福苦笑了一下,“这一行就是这风气,对自己徒弟好些,都算是积德了,怎么可能还会管别人的徒弟。再说,万有泉明着给我颜色瞧,他们怎么会给他拆台,那不是得罪人吗?”
爱立有些若有所思,如果师傅的业绩考核,和徒弟的业务能力挂钩呢?这些老师傅还敢不敢这样?
晚上,爱立洗漱好后,立即给琼山县工业局写了一封信,仔细描述了樊铎匀出事前后的情况,询问琼山县工业局,吴清辉同志在私下移交本职工作的时候,是否向单位打过报告?樊铎匀没有及时回来,他是否向单位说明情况?如果都没有,他的行为是否有渎职的成分?
然后又叙述了,吴清辉夫妻俩在黎族村落里当着她们的面,咒骂铎匀短命、早死的事,问是否有违社会公序良俗?是否是道德有瑕疵?
最后询问他们单位录用人员的标准是什么?
写好以后,爱立仔细检查了一遍,就装进信封里,上了火漆。从苏知微咒骂樊铎匀的时候,她心里就存了这想法,樊铎匀好心好意地给她男人帮忙,苏知微不说心里感激,就是面上都不带装一下的。
当着她和多美姐姐的面,就敢“死”呀“死”呀的,她都怀疑是先前苏知微对上樊铎匀,没有吃过苦头,以为他们一家子都是泥捏的性子,不会把她怎么样!
又给谢林森写了一封信,她估摸着,按照先前森哥和她说的时间,他这两天应该就会回京市了,请他帮忙去看下铎匀,要是有什么消息,请及时告知她。
她担心多美姐姐那边,会报喜不报忧。虽然猜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只要樊铎匀一天没平平安安地回来,她仍旧有些不放心。
***
爱立不知道的是,因为吴维珍往医院送了两次饭,樊铎匀被紧急送进京市协合医院的事,很快在大院里就传开了。
这天谢老太太在遛弯的时候,就有相熟的老姐妹问她:“周老姐姐,我听说你家老三去看了樊家那孩子了?情况怎么样啊?”
谢周氏一愣,摇头道:“不知道呢,最近镜清没来这边,我还没听说,那孩子不是在羊城那边吗?怎么送到京市来了啊?”因为老三坚决不帮微兰,以至于微兰最后到底和藏季海离婚了。她和老三为这事,也闹得有些僵,老三前两次来,她都没让人进门。
是以,并不知道樊铎匀的事。
张老太太叹道:“肯定是那边治不好呗,羊城离京市可远着呢!唉,那姓段的小保姆可不做人事儿,要不是她不要脸,樊家姐弟俩也不会这么多年待在外头不回来。”
樊原一家虽不住在她们这一块,但是樊师长娶了保姆的事儿,她们当年可都是见天儿地追着这新闻听的,当时樊原原配去了才没多久,古新玉知道后,气得好些天见人都没个笑脸,立即就带着丈夫和儿女从那边大院里搬了出去,去了军区的家属院住。
后来古新玉和樊卫国俩口子陆续在战场上殒命,她们当樊原无论如何也会把俩孩子接回来,毕竟大的不过十六七岁,过几年就能相看人家了,小的才十岁出头点,都是正需要长辈看顾、指点的时候。
没想到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