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沈同志,要早些回汉城去。
他刚好临时生了痢疾,就以此为借口,请求樊铎匀再帮帮忙,说他们忙了俩年,眼看工作就要收尾了,不能独缺了这一期的数据,樊铎匀可能是从大局着想,又帮他跑了一趟。
只是不成想,这回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苏知微柔声道:“没事,我躲在你后面,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吴清辉不好明说是因为文大山,如果他开口提了这个名字,俩人之间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就没了。他不知道以后再怎么和她相处。
见她坚持要去,也就没有多说。
苏知微微微松口气,她自然知道丈夫的顾虑,但是听说是樊铎匀出事,她心里就有种复杂的情绪,想跟过去看看自己曾经那样中意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埋骨在了那块地方?
俩人一到黎族这边,就打听到樊铎匀的爱人和姐姐都过来了,吴清辉想去道个歉,不妨俩人上山找人去了,一直等到傍晚,才在文大山家门前的路上,把人等到。
铎匀一直没有消息,爱立和多美都在家里坐不住,就让林亚伦在家里等消息,她俩个跟着村里的几位婶子,就沿着山脚下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是那一场雨将所有的脚印都冲刷掉了,俩人找了一圈,一点线索都没有,回来的路上心情都有些沉。
距离樊铎匀失踪,已经第五天了。
快到文大山家的时候,忽然被一对男女拦住,爱立在汉城是见过一回吴清辉的,吴清辉也认识她,立即上前和她致歉道:“沈同志,对不起,这回铎匀是给我帮忙,因为我得了痢疾住院,调研的任务又是定死的,就托铎匀给我帮帮忙,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爱立知道,这就是为什么华南工业局那边说,铎匀已经走完了调岗的流程,但是人还没有回汉城的原因。
因为这是吴清辉私人托请他帮的忙。他本可以不应允,肯定是想着,让实验更完善一些,就点头应了下来。
吴清辉说完,大家都看向爱立,却见爱立迟迟都没有开口。
周围一时静寂得只听得见树杈上两只小鸟“喳喳”的叫声,和远处传来的救援队挖掘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一声又一声,声声敲击在了爱立的心口上。
一句最平常的“没关系”,此时爱立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知道自己这是迁怒,可是她情感上无法说出这三个字。
怎么会没关系?如果不是因为给吴清辉帮忙,铎匀完全没有必要再来黎族村落,也就不会遇到这次的泥石流和山体滑坡。
但她也知道,这次是意外,谁都不知道强降雨会引发泥石流。
苏知微这次过来,不过就是想看看樊铎匀到底出没出事,听说他对象过来了,正想看看他后来找了个怎样的天仙。
这会儿近些瞧着,模样儿确实可以,就是一脸憔悴,眼底一片青黑,也没掩盖住她本身白嫩的皮肤,一双杏眸望人的时候像盈盈秋水一样,又水灵又明亮。心里微微冷嗤,再好看也没有用,上赶着当了寡妇。
而且从清辉开口道歉,到这么会儿,这人一直冷着一张脸,像是她家清辉真对不起樊铎匀一样,有些不高兴地道:“沈同志,这次的事情是意外,我们都不想的,你该不会真把樊铎匀的死,怪在我们头上吧?这顶……”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打断了苏知微的话,苏知微抬头就见面前的女同志狠狠地看着她,她刚听说这是樊铎匀的姐姐?
樊多美红着眼望着她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死了?”
苏知微捂着脸,叱骂道:“你凭什么打人?那么长的泥石流,你去看看没,冲了几个屋?屋都能倒,他樊铎匀不死,难道还在里面躺着睡觉吗?”
樊多美立即就又给她甩了两巴掌,“凭什么?凭我弟替的是你男人,你不说帮忙、安慰,你上来就咒我弟,你们俩口子按的什么心?还要我说吗?”樊多美恨得不能撕烂了这女人的嘴,她弟弟好心好意给你家帮忙,出了这么大的事,爱立就是真迁怒,难道不应该吗?
想到这里,冷声问道:“我弟因为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你们道个歉,就想让我们开口原谅?我和爱立没骂你家十八代祖宗,都算客气了,你嘴巴放干净点,不然老娘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下,苏知微可不依了,立即就要扑上来打樊多美,樊多美本来就一肚子闷气,恨不得找个人来练手,对着她的脸、胳膊、小腿的下手毫不手软。到底没想着将人打伤,没往人肚子和胸口上招呼。
吴清辉万不想,不过一两句话,两边就打了起来,立即上前拉架,替苏知微挨了好几下,苏知微发现自己跟前有个人形肉盾在,也不怕樊多美,瞅准机会就要给樊多美小肚子一脚,爱立眼睛一瞄到,立即就冲上去,一脚把苏知微踹倒在地上。
问吴清辉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对不起吗?你们的过意不去,就是夫妻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地,欺负铎匀的姐姐?”
听多美说没踢到她肚子,爱立才放下心来,朝着那一对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