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青年又看了他一眼,视线重点放在伤口上:“前者让你没有性命之危,后者逢凶化吉不受伤害。”
顺着兰亭的视线,冯总也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那我这……”
“与我的符无关。”兰亭率先甩开即将扣下来的锅,说:“你要救那个司机,但一张符能完好无损地保住你,却没办法保住两个人,就只能让你受点伤。”
司机受的伤比冯总严重得多,钢筋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人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好在没有性命之危。
按照冯总回想的场景,当时他要是不拉司机一把,对方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当胸穿过。
这么想着,他受点伤倒是值得。
听完两人的对话,兰家人渐渐得到关键信息,兰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兰亭,说:“意思是……小亭的符救了冯总的命?”
冯总纠正:“还有司机。”
虽然之前在兰亭的讲述下,兰家人对玄学已经一知半解,但真当有另外一个例子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那种震惊和不可置信还是挥之不去。
最后兰霖缓了缓,他伸手拍两下兰亭的肩:“……是哥小瞧你了,厉害。”
虽然伤的不算很严重,但冯总还是被留在医院观察,以防伤口发炎恶化。
冯总偶尔看着兰亭的时候,总有点欲言又止,但兰亭想来好奇心不旺盛,对方不主动开口,他就全当没看见。
没过多久,就头也不回地跟兰家人离开。
兰家人明显对兰亭和冯总聊天中的符很感兴趣,但兰亭没有要提起的意思、他们也就没问。
直到第二天早上,兰亭从房间中出来,给他们一人递上一张叠成三角的黄符,连王姨也不例外。
画符对从前的兰亭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现在仅仅是这些,就差不多耗费了他一半的精力。
“贴身放好,有危险的时候能抵挡一二。”兰亭没多解释,苍白着脸在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喝完王姨热好的牛奶。
一家人不说谢,兰家几个只是珍之重之地放好,兰霖甚至丝毫不顾形象,问王姨:“能给我在衬衫里边缝个兜吗?”
王姨收好护身符,转头看了一眼兰霖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这……”
兰亭:“……倒也不用这么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