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晚餐过后,陆之鸣和夫人准备告辞,陆夫人把陆清炎拉到一旁,依依不舍给予关怀叮嘱,陆之鸣和池野则识趣先去了门外。
夜色如墨,陆之鸣给池野发了一支烟,虚烟缭绕,陆之鸣突道:“小池,炎炎打小被惯坏了,如果哪天他做了什么错事,还请你多多包涵,或者可以跟我说,我会教育他的。”
池野轻笑,而后无比真诚道:“爸,炎炎在我这里,永远都不会错。”
“我会惯他一辈子的。”
不知是不是风太凉,陆之鸣的眼圈跟着红了起来:“诶,好好,那就好。”
陆之鸣和陆夫人走了,池野揽着陆清炎,看着只剩一个小黑点的车屁股,问:“妈跟你说什么悄悄话了?”
陆清炎老实回答:“妈说,让我不可以骄纵,你工作忙,要多体谅你,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无理取闹,还说让我注意身体。”
池野“嗯”了一声,说:“其实你娇气一点也没关系,也可以无理取闹,你是小朋友,你有这样的权利。”
他不想让陆清炎时刻都活得小心翼翼。
陆清炎感动地把池野抱紧,仰头问:“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吃个冰淇淋?”
池野:?
敢情在这里等着他。
“不可以。”
“哎呀,吃一个,就吃一个,老公~不给我吃,我就躺下打滚了~”
“去屋里滚,我看着你滚。”
池野一把把人抱起,往屋内走。
陆清炎:“你不讲道理!”
“我讲啊,你说想打滚,我就带你去打滚,我对你多好。”
陆清炎:!!!
根本斗不过“老”男人!
最终陆清炎不仅没吃上冰淇淋,还因为昨日落水后引起的低烧咳嗽,被池野逼着吃了一道感冒药。
药效上来后,陆清炎倦意浓浓,池野同他躺在一起,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然,半睡半醒的人总不太老实,毫无防备地在他怀里乱蹭,让池野邪火腾升。
好不容易等他终于睡熟了,池野这才抽身起开,去阳台抽烟冷静冷静。
火光刚燃,池野看见池昌南的车开了回来。
他喝得醉醺醺,同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位艳丽的女人。
池野眼眸深暗,随即熄灭了烟头返身下楼。
穿过客厅,还未打开去往回廊的门,池野听到了周樱婉的声音。
“带人回来了,就去西屋吧。”女人情绪平稳,似是一点也不在意。
“西屋?你让我睡副卧?”池昌南轻蔑一笑,“这是我的家!你让我睡副卧?你真拿自己当池家女主人了?”
跟着池昌南一起回来的女人尴尬笑:“夫人,池总喝多了……”
周樱婉拢了拢羊绒披肩,淡道:“那我把主卧给你腾出来,你别大喊大叫,阿野和炎炎才睡下,别把他们吵醒。”
说到这,周樱婉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这位女士明日得早些离开,不然爸该不高兴了。”
“池夫人,不必麻烦,我马上就走。”女人连连摆手。
“走什么走?”池昌南把人往怀里一拉,“你怕她做什么?这个家她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池野打开门,缓缓走了出来。
周樱婉转头,表情些许崩坏:“阿野……”
她能泰然面对池昌南的各种恶行恶语,因为她已经不对这个人抱任何期待了,她只希望别让儿子看到这样不堪的场面。
但是现在,池昌南还是把一切搞砸了。
“你这是什么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池昌南眼睛微眯,面露不悦。
“知道。”池野走到周樱婉身旁,宛如一座雄伟的高山,成为女人坚实的后盾。
“我是你爸!”池昌南愤愤大吼,“没有我,哪有你?”
“这位小姐,我们要处理家事,需要派人送你离开吗?”池野把目光投向池昌南怀里的女人。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比起池昌南,眼前站着的这个年轻男人,更让人害怕。
女人挣脱池昌南,落荒而逃。
“没用的东西,都没用,这是我家!我说了算!有我在,你怕他们谁?”池昌南摇摇欲坠,还在胡言乱语。
池野鄙夷看着他:“你好像忘了,你只是个被逐出池家的……笑柄。”
是啊,笑柄,这个词最适合形容池昌南了,起点甚高,碌碌无为,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