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顾迟的温度, 通过红色玛瑙,清晰地传至沈书意的脚踝。
沈书意呼吸一促,身体轻颤。
他下意识地缩回脚踝, 被握住。
顾迟的手心除却夏天大都比较凉,可此刻却很是烫人。
沈书意的身体倒在玫瑰花瓣间。
期间,他有几次想要逃, 脚踝都被握住。
床被倾覆,玫瑰花瓣落了一地。
…
翌日,是一个大晴天。
阳光跃过纱窗照进房间, 有几缕光线落在床上相拥的两个人身上。
室内有暖气,被子没有完全盖着, 沈书意被顾迟抱在怀里, 后肩露在外面, 白皙的后脖颈处,有几处绯色的红痕,在阳光下,格外地显眼。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可又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沈书意这一觉睡得格外地沉。
后肩有点凉,他的身体本能地往温暖源靠了靠。
才稍微动了动,一股疼痛袭来,从□□至腰际, 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沈书意抿起唇, 眉头紧皱。
沈书意努力撑开眼,入眼是一具结实的胸膛。
沈书意的心跳“咚咚”地跳了跳。
顾迟向来比他自律。
他有时候太累起不来,醒来时, 顾迟大多数时间已经在健身,又或者是已经健完身,澡都洗好了。
如果在家里,有时候他下床洗漱,顾迟甚至已经把早餐给做好,他只要洗完漱,去餐厅坐在那里等就好。
也因此,睁开眼顾迟就在身边的情况反而并不太多。
以至于每次醒来,只要看见顾迟,他的心还是会因此狂跳。
顾迟是容易冒胡茬的体质。
睡一晚上,第二天起来,下巴就会冒出一圈青色的胡渣。
只不过,顾迟喜欢将自己收拾得很干净。通常等他醒来,顾迟已经胡子都刮好了,还经常能够闻见顾迟身上胡须水的气味。
有时候是薄荷味的,也有的时候是青柠檬味的……
沈书意的食指指腹轻触顾迟的下巴,有一点点的扎手,还有点痒。
仰着脖子的时间有点长,脖子有点酸。
沈书意身体往后稍稍挪了挪,那种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再一次袭来。
沈书意蹙着眉心,将手按在他身后的尾椎骨。
终于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回,什么叫身体疼得好像要散架。
除了两人的第一次,两个人都不太有经验,加上顾迟要得有点凶,沈书意再没这么不舒服过。
很多时候,他要是前一天晚上喝得太多,第二天醒来多少会有点断片,会有部分记忆不太记得。这次意外地每一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记忆对他来说太过珍贵,就算是在醉酒的状态,也舍不得忘记。
大脑也就自动地复刻了昨晚上全部的记忆。
在浴室里他的身体被转过去,再到被抱着出了浴室。赤着脚踩在花瓣铺着的红毯上,顾迟亲手替他戴上缀有红色玛瑙的红绳脚链……
沈书意轻抚着尾椎骨的手来到腰间。
自从第一次在他的脚踝上留下青痕后,顾迟一直都很克制。昨天晚上,是他主动相贴,才会导致后面事情的失序。
是他默许乃至纵容的结果。
可他也是尝到了快乐的,只是现在就多少有点苦不堪言。
…
“腰酸?”
沈书意吓一跳。
被子的一角被掀开,他仰起脸,对上顾迟关切的眼神。
沈书意:“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书意张开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声音像是泡了水,后面那几个字,愣是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
好在,顾迟读懂了唇形,他猜测地问道:“书意哥刚才是在问我什么时候醒的?”
沈书意点点头。
“书意哥开始摸我的时候。”
沈书意耳尖红透,“我才没有,是光明正大地摸。”
怎么好像……他一大早就意图不轨一样。
因为声音沙哑,沈书意只有前面“我才没有”四个字能听得见声音,后半句自动消音。
也就是仗着后面几个字发不出声音,顾迟听不见,沈书意才敢说得这么“明火执仗”。
要是换成以往,多半就是被顾迟逗得脸红,不会有后面那半句。
“那不要只摸这里,其他部位也雨露均沾一下。”
顾迟意外听懂了沈书意的话,他握住沈书意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极其不要脸,也极其流|氓。
沈书意没忍住,笑出了声。
说是笑出声其实不太恰当,因为他的声音很哑,笑声也很轻,很短促,接近于气音。
沈书意的手还被顾迟在他的胸口处按着。
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