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场中几度缱绻,她没想到他会真的动了情。
再说她哪里可怜了?
她眼下吃得好,穿得好,闲来无事还能唱小曲,可比从前过得好多了。
庄夭夭想,她才不要给人做妾,妾这个字,说着好听,其实就是仆从,要受人约束的,根本不如妓馆头牌自由自在,可她又不能直说,不能让梅松照觉得她不喜欢他。
庄夭夭忽然起了一个促狭心思,她佯装生气,道:“你要纳我做妾?我可不做妾,要做,我就要做正牌夫人!”
整个妓馆的人都愣住了。
一个妓子口出狂言,居然妄想做县令夫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梅松照也愣住了。
下一刻,却是洛缨先动了,她上前揪住庄夭夭的手腕,直接把她往外拽。她的力气大极了,庄夭夭根本无法挣脱,直到被拽出妓馆,梅松照才追出去,仓惶道:“阿缨,你要带夭夭去哪儿?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她……”
不等他把话说完,洛缨摘下背上长戟,戟尖寒光指向他,她冷冷地说:“想保她的命,就闭嘴。”
洛缨是个果决的人,梅松照知道,他看过她是怎样一刀斩下蛮敌的头颅。
他不敢再拦了,他担心伤害夭夭。
庄夭夭在马车中睡了一觉,等到再醒来,她已经在城外的营地。
营地中的风沙很大,洛缨站在一个营帐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凛冽无比:“山南关外军情泄露,是不是你做的?”
庄夭夭听了这话,眨了眨眼。
她忽然笑了:“哦,你是为了这个,才到凝香馆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