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关去镇上的客栈。“
一点蒙汗药自然无法令仙人昏睡,楚恪行趁机反制镇民,储章二人随后过来接应阿织和奚琴,正巧撞见他们于尸怪拼斗。
储江絮道门出身,一见尸怪眉心青烟,便知事出有异,凭直觉和经验祭出拂尘缚魂,没想到救了无支祁。
阿织道:“储道友修的是道法自然,从前可见过尸变过后,魂魄仍残留肉|身的尸怪?”
储江絮摇了摇头:“人死之后,要么魂去身留,要么身去魂留,二者已非同界之物,如何共存?长寿镇的这些尸怪,我修道百年,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她稍作迟疑,“不过依我看,这些尸怪并不尽然是‘尸’,而是一种……我也说不清,只觉得它们处于一种非生非死的状态,看似死了,又像还活着,肉身虽然腐坏,魂魄还存留一丝灵智和知觉。”
阿织听了这话,忽然想到她在催动“灭尸诀”的时候,为首那一只尸怪的确有警觉,还出声提醒了其他同伴。
真正的尸怪只会悍不畏死地横冲直撞,哪里知道避难?
这么说,这些尸怪的确非生非死地……“活”着?
储江絮说自己修道百年没撞见过这种尸怪,阿织前生斩妖灭煞无数,天地绝境的沧溟道她也不是没去过,从未听过此等怪事。
罢了,生想是想不出来的,左右这镇上的古怪他们已经试出来了,不如直接问。
阿织道:“我们去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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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夜月亮高悬,为两层楼高的客栈镶上一层毛边。
被擒住的镇民除了镇长钟伯,另还有七八个去过问神节的。
阿织一进客栈,目光便落在一个妇人身上,此人正是祭拜蛮尤菩萨时,那个偷偷转过脸来觑她的“新娘”。
此刻烛灯朗照,妇人卸去妆容,眼底的青黑更明显了,她瘦得只剩一个骨架子,一身粗布裙松松垮垮罩在肩上,风一吹就能飘落似的。即便到了这会儿,她眼中的惊惧依然浓郁,看到尸怪们被储江絮赶入客栈,立刻尖叫出声。叫声凄厉又刺耳,伴着一阵阵因为恐惧产生的干呕,若不是她的丈夫在旁轻声安慰,只怕她要吓得昏厥过去。
钟伯看到尸怪,也脸色发青:“你们……你们竟然可以……”
楚恪行也不装了,他坐在方桌上,勾了一张长凳过来搭着腿:“老头儿,这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劝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否则,你楚爷爷我不介意好生跟你算一算今晚这笔帐。”
钟伯已经知道这“一家子”实际上是仙人,根本不怕镇上的怪物,他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道:
“几位仙人都知道了,我们这镇子是长寿镇,为什么长寿,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只觉得在镇上住久了,每个人都少病少灾、精神充沛。后来有一日,我们镇上忽然来了个道士……”
道士自称长善,因为修为不高,当时其实很落魄。他本想穿过风过岭,北上去宣都的,但是入岭没多久,他就回来了,还说要在长寿镇长住。
“……那是哪一年,我也忘了,粗略算下来,大概已经过了二十年吧。
“长善道士告诉我,说长寿镇是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他想在这里造一座道观,一来有助他修行,二来他会些仙术,如果镇上百姓需要祛秽除恶,他可以帮忙。不过他没银子,希望镇上的人可以帮他筹集些钱财。
“我一开始是回绝了他的,我们镇上的人都过得很好,不需要造道观,再说他跟长寿镇非亲非故的,我们凭什么给他筹银子?没想到这道人竟然不是个东西,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们不给他造道观,他就把长寿镇长寿的秘密说出去,到时候朝廷大员、皇亲国戚,还有避世山中的仙人都会来跟我们抢地方,我们这些镇民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说不定还要背井离乡……
“我只好找到镇上几个德高望重的人,跟他们商量筹建道观的事。这些人中,有一个姓袁的富商,其余人都反对,只有他赞成造道观。他说,我们这些镇民能够长寿,本来就是仙人庇佑,造一座道观供奉仙人,也是应该的,他还说,如果其他人舍不得钱财,他愿意一个人出银子。“
于是没过一年,道观造好了,长善道人从此就成了长善观主。
“道观造好后,长善观主一改从前跋扈的作风,变得知礼守节起来,平日里就在道观里修行,每隔几日会去一趟风过岭,镇上如果有哪家要办红白事,要除秽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