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高氏脸上闪过恼色,咬着牙,“周长庆,行,你们家可真行,我等着,你周家就别有求着我们家的时候,咱们走着瞧!”
咣当!
高氏拿周家的大门儿出气,摔门而出!
周凤英从院儿里骂,“呸!走着瞧就走着瞧,瞧不起谁呢。”
周老爷子心里不是味儿。
一个小小的甲长娘子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
他说出来却心虚气短,唯恐人笑话他不配。
周锦钰目睹一场闹剧,实在难以理解如大伯这般伟岸的男子,型男外表,柔软心肠,看着粗糙,实则猛虎嗅蔷薇,粗中有细。
除了是个哑巴,怎么看都是顶顶好的男人,咋就没有姑娘喜欢呢,竟要落到一个痴傻姑娘家都不当回事儿的地步。
一帮不识货的,早晚他得帮大伯包装营销,让大伯成为改变这个时代审美的男子,成为国民老公!
爹那般玉树临风是一种美,大伯这种威武雄壮的难道不是阳刚混厚之美,书法还有行书之美,楷书之美呢,怎么到了人身上,就不懂欣赏了呢。
再者,若没有大伯这般的壮汉驻守边疆,大乾朝何以抵御住外族入侵,换来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周锦钰被家人安排在地头儿树荫下,地上铺上草垫子,给准备了水馕,两块儿小点心,周大郎还捉了几只蚂蚱穿在狗尾巴草上,给侄子解闷儿。
其他人,包括十岁的兰姐儿全都下地干活儿,日头渐渐升起,气温骤升,大太阳如火球般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汗流浃背的农人。
因为有女眷,周大郎和周老爷子都不好光着膀子干,汗水滴滴答答如落雨,周凤英力气大,跟着一起割麦子,汗水顺着睫毛儿落入眼睛中,一片咸辣,针尖儿般的麦芒扎在撸起的袖子的胳膊上,又痒又蜇得疼。
撸起袖子蜇人,放下袖子热得受不了,左右都难受。
周老太太、朱氏以及兰姐儿负责把麦子打成捆儿,除了兰姐儿,两个妇人都是三寸金莲儿,深一脚浅一脚扎进泥地里再费劲□□,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周锦钰被眼前农人热火朝天的抢收震撼了,他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农民的不易,尤其是没有先进工具纯靠人力的古代农人。
他也头一次理解到秀才爹三更灯火五更鸡,拼了命也要摆脱背朝黄土面朝天,完全靠天吃饭命运的决心。
此时,周二郎正在参加同窗的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