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去看便宜爹,却被看到的惊了一跳,短短二十天,便宜爹就跟老了十岁一样。
不是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吗?便宜爹这都当皇帝了,咋还把精神榨干了呢。
“阿玛,你没睡觉吗?”他脱口而出。
胤禛还没说话,弘历就严厉道:“六弟,该称呼皇阿玛。”
啧,这人有完没完,好为人师上瘾了?弘书刚想张嘴怼他,胤禛就开口道:“好了,父子之间,不必讲究那么多。”
弘历闻言愕然,皇阿玛不是一向最看重规矩的么?他有些委屈:“皇阿玛。”
胤禛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看向弘书道:“弘书,你也不小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是,儿臣知错。”弘书倒没觉得委屈,他有些担心的看向便宜爹,“皇阿玛,你要多注意休息。”
“朕知道了。”胤禛没打算跟小儿子叙话,直接道,“明日奉移皇阿玛棺椁,你们几个代朕执器,一定要诚敬恪孝、不可失仪。”
“是,谨遵皇阿玛谕旨。”
“嗯,回去准备吧。”
真就是例行召见呗?一句多余话没有,弘书暗自撇嘴,老老实实行礼退下,没打算搞什么思父甚笃之类的表演。
送他们出去的是苏培盛。
苏培盛虽然是胤禛的贴身太监,但他现在的品级还不高,如今宫里品级高的太监还是康熙在时候的老人儿,胤禛也没急着换上自己的人,有事也是优先用这些人。
搞得苏培盛只能干些迎来送往的活儿,不过他也不着急,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苏公公的前程在后头呢。
不过在几位阿哥面前,他的姿态还是一如往常,送出来这一路上就嘘寒问暖地将几人关心了个遍。
“六阿哥,福晋可好?奴才这段时间没去请安,六阿哥可要帮奴才说说好话,求福晋别怪罪奴才。”
胤禛还没下旨册封乌拉那拉氏为后,因此其他人仍旧称呼她为福晋。
“苏伴伴别担心,额娘知道你忙,怎么会怪你呢。”弘书搭着话,他觉得苏培盛应该不是单纯想跟他说这些,“苏伴伴这段时间伺候皇阿玛,辛苦了。”
“能伺候皇上是奴才的福气,怎敢当六阿哥说辛苦。”苏培盛脚步慢了一点儿,看着像是迁就弘书人小走不快。
弘书眼珠子转了转:“苏伴伴,我有些累,你能抱我出去吗?”
“当然,奴才的荣幸。”苏培盛将弘书抱起。
弘时几个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他
们跪了一天都累,何况才这点大的弘书。
弘书搂着苏培盛脖子,压低声音假装说悄悄话:“苏伴伴,阿玛这段时间是不是挑食、不好好吃饭啊,我看他脸上肉都没了。你帮我跟阿玛说,他让我不要挑食,怎么自己不做好榜样呢,他要是这样,以后可不能说我挑食了。”
弘书不挑食,他就是单纯爱吃肉,喜欢吃素的胤禛当然看不惯,致力于纠正他偏食的毛病。
苏培盛眼里蕴着笑意,也配合的小声道:“皇上不是挑食,只是这段时间为了提神喝茶多,茶喝多了饭就吃的少了。”
“阿哥您送的那个茶宠,皇上如今没空,特意吩咐奴才要常常浇灌,有几次被来往的大臣看到,还好奇问起,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要和皇上讨要一个呢。”
“不过如今还没释服,他们便没跟皇上提。”
弘书眨眨眼,这是想让他主动备货,给便宜爹送去提醒便宜爹可以赐给大臣,给自己拉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苏培盛,雍正朝的事业不过刚刚开始,就想着为下一朝做准备了?
你也不怕压错宝。
不过,既然你这么有眼光,压我的宝,那我必然不能让你失望呀。弘书懂事的点点头:“皇阿玛这么忙,哪有时间操心这个,我回去跟额娘说,让造办处先做一些,到时皇阿玛需要了直接取便是。”
苏培盛拍马屁:“六阿哥就是孝顺。”
将几人送到月华门外,苏培盛才回返,胤禛早已埋首在案牍中,他也没出声,悄悄走到惯常位置,时不时泡茶,让胤禛想喝时随时都能喝到温度正好的。
出了月华门几人就该分开了,弘书直走几步便能进养心殿,弘时三个还要左拐绕道回西二所。
弘书正要告别,就听弘历忧心忡忡地问道:“六弟,你方才与苏公公说什么了?皇阿玛如今贵为天子,你可不能再像以往一样随意询问皇阿玛的事情,这可是窥伺帝踪。”
靠,这玩意儿脑子没泡吧?
弘书皱眉:“四哥说什么呢,我何时与苏公公说过这些?”
弘历有些不悦:“六弟,你如今还小,一时没注意其实无妨。但方才苏公公抱你时,你分明与他说了悄悄话,这会儿为何却说没有?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撒谎,可不是好孩子所为,相信皇阿玛也没有这样教过你。”
弘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没好气的道:“四哥可别以己度人,上来就给人扣帽子。我方才说的是我没和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