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临遇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后,虞昔的表现格外冷淡,完全在关临遇意料之外。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关临遇沉着脸看着她,眉头也皱着:“我不明白。”
虞昔:“这也不明白,那我还能怎么跟你说呢。”
虞昔有些无奈地和他对视。
关临遇:“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虞昔:“我的意思是,就是我们保持之前的关系就挺好,你不是工作狂吗,你忙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也不用离婚,也不用刻意拉近距离。”
关临遇:“我没说要离婚。”
虞昔心想:真是绝倒,他是不是专门会掐头去尾的听人讲话啊。
关临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没有刻意拉近距离,工作的事情,我会调整时间。”
虞昔:“……”
这可真是会聊天,感情她聊半天都是在对牛弹琴。
“算了算了,还是睡吧。”虞昔重新躺下,盖上被子,蒙头,转身,继续睡。
关临遇却一直坐着看着虞昔,神色幽幽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坐了十几分钟,关临遇终于掀开被子起身,他去了阳台,夜深了外面是也挺凉的,晚上的风吹得外面的树梢沙沙作响,他看着远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虞昔和他说的话。
每一句好像都能听懂,但是结合在一起表达的意思,他又觉得难以接受。
风吹得他的头发变得很凌乱,身上的温度也慢慢降下来,可他就是不太想进屋,就想在这吹风冷静一下。
但其实也没什么用,他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终究他还是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什么时候他变成要用烟来平复心情了,是来到这里之后。
一包烟竟然这几天就抽了半包了。
以前一包烟放在身上,半个月都不见得能抽完。
他盯着手指,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紧接着深深叹了口气,可是一点也没有缓解他的烦躁,忽然间他的情绪越发压抑。
好在关临遇的自控能力好,即使用手指将烟头掐断,然后又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才回到屋里。
他刷了牙,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觉得自己变得陌生。
不仅是他变了,虞昔也变了,还是说他只是从没有了解过她。
来到她的领域,她的身上有很多让他惊喜的地方。
在他的眼里,现在的虞昔和其他女人完全不同,有自己的想法,不仅有生动有趣的灵魂,还有足够吸引人的外在。
之前他一直没有试图去和她相处,这一次其实也是被迫,可是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设想。
如果按照虞昔说的,她不和他离婚,只是为了维持之前的状态。
那他可以做到吗?
关临遇陷入难题。
……
第一天,村里要举办婚礼。
他们的任务是帮助这对新人布置婚礼现场和婚房。
从策划到布置都交给他们来弄,也算是个大工程,三天时间就要办好,时间还算紧迫。
八个人齐齐出动,还是分成四对,各自去做安排好的事情。
虞昔和关临遇要去采购喜糖和包喜糖的包装纸,顺便买几对新婚的对联和喜字。
谢依琳和陆锦年要去市里采购布置婚房的道具,比如红色的床上八件套,红布,还有一些莲子红枣。
孔渺和凌宿陪新人去选婚纱和敬酒服,还有妆造的问题,交给他们搞定。
胡不然和陈悠就负责酒宴上的场景布置,已经和司仪摄影师的沟通。
几乎是包揽了结婚当天的所有事情,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情,也要他们去和新人交流。
这任务算是艰巨,但是大家都很有干劲。
毕竟是帮别人承包婚姻大事,这可是一辈子一次的喜事,他们都觉得自己责任重大,铆足了劲想要做好。
由于谢依琳、陆锦年和虞昔、关临遇这两对都要去市里买东西,所以他们四个就坐一辆车过去。
这一次不用坐三轮车了,新人家里开了一辆大奔,借给他们这几天用。
所以他们这几天都有车开了,做什么都会方便一些。
出发前,谢依琳还在打扮,好不容易去一趟市里,她打扮得比前些天都要用心。
陆锦年已经催了她好几次了,实在是没耐心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说先下去等她。
结果陆锦年一出门就看到虞昔和关临遇从楼上走下来。
虞昔穿的很随意,一件长款白毛衣,白色的大摆三水画长裙,头发盘起来,用一根筷子做发簪,气质清泠飘然,和关临遇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对神仙眷侣,配得不得了。
陆锦年多看了虞昔几眼,一回神,就发现关临遇盯着他。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确实,盯着别人的妻子看久了,是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