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昔是扯掉麦克风之后对他说的。
观众只看到她在关临遇耳边说话,却没听见她说了什么,还以为是黑麦了。
因为听不到,只看到他们两个贴贴,观众全都在尖叫,嗑得起劲。
【妈呀妈呀,竟然直接搂起来了。】
【我靠,这气氛直接拉满了,要疯了。】
【虞昔好撩,这谁顶得住。】
【说的什么啊,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呜呜,好想知道说的什么,是不是什么很撩的话啊。】
关临遇盯着虞昔的眼睛。
虞昔没松手,她还搂着关临遇的脖子,因为身高差,几乎是挂在他脖子上。
她一抬头,就发现他的眼底的温度慢慢褪去,看她的眼神变得深沉。
“那就随你吧。”
说完关临遇没有再管虞昔,但他也没有推开虞昔,任由虞昔这样搂着他。
反而是虞昔笑了一声,然后懒懒地松开手,她无所谓的态度让关临遇的眸色更冷。
关灯躺下后。
关临遇和虞昔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和昨晚不一样,两人都知道对方没睡,但都没说话,而且是背对着睡的。
关临遇脑子里一直在想虞昔说的那句话。
离开节目就会离婚。
是的,一开始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之后,他们就去离婚。
可听到这句话从虞昔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讶,而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松口气。
黑暗中,一切微弱的声音都被放大,关临遇的脑子有些乱。
今天抽了两根烟,对他来说已经算多了。
可他此刻却又有想抽烟的冲动。
他的心静不下来。
就连让自己维持一个姿势不动都有些难度。
心不静,脑子也乱,根本做不到安然入睡。
他终于翻过身,看着虞昔那边。
虽然房间很黑,但他也能感觉到,虞昔留给他的只有后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关临遇仍旧睡意全无。
他终于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小灯挂在墙壁上,他也能看到虞昔背对着他像是睡着了。
关临遇起身,很想再去抽根烟,但是理智在克制,他一向是个节制且自制力很强的人。
可是今天,在虞昔面前,他的自制力仿若消失了一样,要不然先前两根烟,他也不会抽。
本来他就因为虞昔擦手嫌弃他的触碰的行为而心里烦闷,虞昔主动问他要不要喝酒,他当成是虞昔在主动打破尴尬,之前的情绪在他的自我调节下散去了许多,本来他就没必要在意的。
但这时候,先前的烦闷又涌上来,加上这会儿的纠结。
算了,还是吹吹风冷静一下吧。
关临遇起身的时候,很小心,双手撑着床,没有弄出很大动静,穿上鞋之后,他还回头看了一眼。
见虞昔没反应。
他心里有一丝怪异的不适。
其实虞昔没睡着,也感觉到关临遇起床,但她懒得动,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关临遇吹了吹风回来,看着床上的情形,表情有些怔住。
虞昔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转到了他睡的这边,霸占了他的位置不说,还把他的枕头当做抱枕抱在怀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枕着他的枕头,把自己的枕头抱着了。
总归,是没给关临遇留枕头,还占据了床的三分之二,只给他留了一个顶边边的位置。
关临遇无奈地看着虞昔,摇摇头,叹息一声,嘴角却带着笑意。
他绕到另一边上床,伸手扯了扯虞昔怀里的枕头,没想到她却抱得更紧了,还往他这边靠了靠,差点把他给挤下床。
关临遇推了推她的肩膀,虞昔像是有所察觉,竟然还真给他让了让。
只不过,她又背过身去了,关临遇看着虞昔,眼睛有些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关临遇拿起被子给她盖好,然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直到深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
关临遇醒来,虞昔已经不在床上。
他坐起来,环顾一圈也没看到虞昔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刻就下床了,去阳台看了看,又去浴室看了看。
【一大早起来就找老婆吗?】
【如果这都不算爱!】
【都说关临遇不在乎虞昔,我看不是吧。】
【看看,这寻妻的焦急模样。】
【哪里焦急了,笑死,关临遇就压根没表情好吧。】
【虽然我也没看出焦急,但是不影响我嗑糖。】
虞昔在楼下给自己弄吃的。
她带了很多包五谷低温烘焙打磨制成的粉,比如红豆薏米枸杞粉,黑芝麻桑葚奇亚籽粉,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