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子,你咋突然变聪明了?”钱二媳妇瞅着周桂,疑惑的很。
一套一套分析的二婶子,咋看着就像个高人呢。
呸呸呸,高个屁,她比她还矮呢。
幻觉,肯定是……
周桂瞥了眼钱二媳妇,懒得再和这莽子说了。
陈丽刚才那作派,她小时候逃荒时,在路上可见过不少,虽然她没她四姐聪明,但亲眼见过的事,总不可能还让自己被套进去。
就陈丽那拙劣的手段,想坑她,门都没有……
周桂和钱二媳妇一边说话,一边往卫永红家走去,晚了他们一步追来的周大红和张冬梅,刚进凤平庄,就撞上了人。
“二婶子,咱家永红没事吧,陈丽那个死女人呢,敢动我老卫家的闺女,我整不死她。”周大红一看到周桂,撸起袖子就又跳又唱了起来。
周桂看着周大红这模样,眉头冷不丁的抽了一抽。
张冬梅瞥了一眼周大红,越过她,顺手把怀里的卫子英搁到地上:“他婶子,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地上,卫子英也睁着小眼睛,盯着她奶。
周桂点点头:“嗯,处理好了,我给她说了,让她十二号去市里和永民离婚。”
周大红疑惑:“为什么要等十二号。”
周桂解释:“再有两三天就高考了,现在去打扰永民干啥,反正也就这几天的事,等考完了就离,跑不掉的。”
张冬梅蹙着眉头,担忧道:“那万一她不离呢?”
三头身的卫子英,听到她大奶的话,小脑袋配合地点了点。
可不就是,万一她不离呢,咋办?
周桂:“那可由不得她,她娘家和那个野男人家,都知道了她的事。她娘家嫌她丢脸,不让她回,而那个野男人那儿,更是不会让她回。她啊,把自己的后路全作死了,就算以后她有那个本事高考回城,也回不了江省,而在这段时间,只有知青院能容她,她若不想连最后一个容身之地都没有,那就只能和永民离婚。”
不然她就天天来闹,闹得知青院不得安生,到时候,知青院肯定会容不下她,到了那一步,她陈丽才是真正的走投无路。
张冬梅闻言,明白了周桂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没再问。
“大嫂,我们去看看永红吧,说是被陈丽推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
张冬梅嗯了一声,拉了一把想去找陈丽茬的周大红,四个女人外加一个小豆丁,一起去了卫永红家。
卫永红家是新建的,在凤平庄庄子靠池塘的地方,这边独门独院,一百米之内,就只有他们一家。
知青院的知青们,被周桂一句话送来了卫永红这儿。陈丽的事,处理得太快,周桂过来的时候,知青们才坐下来。打扰到这些知青复习,周桂也有些不大好意思,进了屋,笑呵呵地朝知青们赔了个不是,并说,以后,都不会去打扰他们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青院的人心里都清楚,也没生周桂的恼,何涛和周桂客气了几句,板凳都没坐热呢,就又带着知青们回去。
“娘,你怎么知道消息的,我还在说,等会儿让大山过去通知你呢。”屋子里,送走了知青,卫永红给娘家过来的几个人,一人兑了一碗甜水,然后抱着卫子英,坐到一边。
周桂:“你钱二表嫂说的。”
她也奇怪的很,钱二媳妇人在左河湾,怎么耳朵就这么长的,知道了凤平庄的事。
“怎么样,没被陈丽打到吧。”周桂看向卫永红,担忧问。
卫永红歪了她娘一眼,然后剥个大白兔奶糖,塞进卫子英里的嘴:“我又不是纸老虎,怎么可能会让陈丽打到。”
如今这年头,奶糖可不常见,所有的糖里面,卫子英最喜欢吃的就是大白兔奶糖了,奶香奶香的,包在嘴里化一会儿就软了,一点都不磕牙齿。
卫子英吃着糖,支棱小耳朵,认认真真听她奶她们说话。
几个人围绕着陈丽和卫永民说了一箩筐话,等卫良峰也一瘸一瘸来了凤平庄后,周桂便准备回去了。
一行五六个人,正准备走,院子外面,刘大山的寡母就一脸阴霾地进来了。
许是没想到两个亲家在自家院子,刘寡妇脸上的神情都没来得及收敛,就撞进了周桂几个人的眼里。
“亲家,你这是要走了吗,我才刚回来呢,多坐儿,吃了晚饭再走。”刘寡妇扯了个笑脸,忙不迭进院子。
刘寡妇是个很干瘦的女人,她比周桂小了五六岁,但脸的皱纹却比周桂还深,看上去比张冬梅还要大,个子也是极小,只到周桂肩膀,她一边热情地留客,一边走向周桂。
“不留了,不留了,亲家,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周桂摇摇手,眼睛定在刘寡妇脸上,问。
刘家这个亲家,是周桂亲自给卫永红选的。
女人嫁男人,何尝不是嫁给另一个家。周桂疼女儿,同时也知道女儿性子强,一般人家要是嫁进去,婆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