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二天又跟帕特里克走了个对面的米亚微微皱起了眉头, 电梯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帕特里克的身上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去约会?”今天的帕特里克看起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淡淡颓废, 但是问出来的问题却依然让米亚不舒服,直勾勾的眼神也过于具有侵略性。
这人是不是有病?这种问题是一个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的邻居应该问的吗?
米亚眼神闪过一丝不悦,完全不想要搭理这位所谓的华尔街新贵, 但心中升起的浓浓警惕之情还是让她扯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把 这个问题给敷衍了过去。
这个人不正常!
这是她心里面最直观的想法。
她不能准确的判定对方就一定是个瘾君子, 至少从外表上来看, 帕特里克·贝特曼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人。
从他的身高跟体型比米亚能够得出他身材绝佳的结论,同时他的眼底颜色健康, 牙齿正常, 封闭空间近距离面对下没有口臭等异常情况,就连肤色也因为美黑行为而看不出来什么异样。总体上来说,贝特曼先生看上去就像是很多华尔街的金融精英那样, 有着健康的生活习惯跟规律,以及完美的外表。
昨天他身上出现的臭味更像是用来释放压力的偶尔放纵,而不是一种持续生活的常态。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
真正自律的人不会让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不可控因素, 比如说大...麻这种东西。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常识, 就应该知道这东西给人体带来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而且容易成瘾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会冒着风险去碰它。帕特里克·贝特曼的身上出现了这种味道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联想到亨利说过他热衷于各种乱七八糟的堕落生活,米亚暂时假定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
那一个脑子时不时的就出现异常亢奋状态的人会是真正健康的人吗?
她对此持否定态度。
而且到这个人的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密闭狭小的电梯空间放大了米亚嗅觉的灵敏性,她甚至能够闻到帕特里克身上刚刚沐浴之后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沐浴露香气,以及他喷洒的香水味道。
但这些散发着优雅的香气并没有掩盖住那股突兀的味道,淡淡的血腥味依然在她的鼻尖缭绕不去, 坚定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忽略。因为这种程度的血腥气除非他是一个热衷于用血液进行沐浴或者是对严重自残有着偏爱的人,否则出现的也太过诡异,那绝对不是什么生吃牛排之类的事情能够达到的程度。
加上他对她奇怪的关注点,米亚很难否定他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这种可能性。
但这并不是她烦恼的原由,真正让她担心的是亨利的安全问题。
时间跟空间的关系,她跟亨利之间的感情说不上是多么的深刻父女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会对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视若无睹了。对于一个给自己支付学费生活费的长辈,米亚认为她有义务保证对方的人身安全,避免对方受到什么本来不应该受到的伤害。
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帕特里克·贝特曼,一个心理有问题、并存有犯罪疑点的人,她希望他不会对亨利造成什么威胁——考虑到这两个人在面对面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互相带着假笑面具的机器人和亨利对贝特曼先生那明显的厌恶之情跟说话时候相互针对的阴阳**,她真的不是很放心亨利的安全。
毕竟美国这地方名产频出,变态这个物种不是凤毛麟角的稀有产物,而是普遍性存在的一种生物,没有谁就能保证自己生活的环境是彻底的安全的。
前几天华尔街还有个所谓的精英人士失踪了,据说还是帕特里克·贝特曼先生的‘朋友’,他也进入了侦探的调查范围,这让人怎么能安心?
所以她决定延长自己待在纽约的时间。
“......嗯,亨利给我介绍了一些画廊还有艺术品商店,大概会延迟一下回去的时间.......”米亚一边给自己化了一个妩媚的妆容,一边跟电话对面的苏珊娜说。
本来她是打算在这里陪着亨利度过圣诞节之后就回去的,大概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视他的行程表而定。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打算在学校开学的时候再回去。
正好亨利给了她一些他的关系网络作为参考,完全可以成为她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可真像是一个邪恶的大反派!”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米亚吐了吐舌头,对自己的钓鱼行动如此评价。
帕特里克·贝特曼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具体表现在他对金发女郎的热衷。米亚住在亨利这里的这几天时间里面发现他每天都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段里面带着一个或者两个金发的姑娘回家——如果只带着一个金发女郎回来的话,那么过一会儿就会有另外一个金发女郎走进大楼,她猜测这应该是贝特曼先生叫的电话服务。
不得不说,强迫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