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之后, 他也习惯了米亚的那个奇怪的被害妄想症了。这孩子,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太过深刻,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办法完全修复自己的心理问题。
反正对平时也没有什么影响, 就是出门工作的时候反应大一点儿,有点儿后遗症就有点儿后遗症吧。
兰登自暴自弃的想, 已经放弃了向米亚询问这这种违禁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欲望了。
真的, 这几年的时间里面他已经充分的见识了到了这孩子的能力,不管是什么事情到了她手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所以在国外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搞到这看起来十分眼熟的手-木仓——PMR-30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才怪!
这要是让谢尔盖耶夫斯基先生知道他有这种想法的话, 非得暴跳如雷不可,什么叫做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知道老子在德国这倒霉地方为了搞到武器费了多大的力气吗?
你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这种事情很容易的话?
是脑子不正常吗?
可惜他不知道现在发生在队伍边缘的事情, 所以也就不能对此发表意见,只能暴躁的在帐篷里面对着手里面的纸发呆。
兰登破译出来的东西需要在特定的时间跟地点才能找到具体的位置, 有些东西没有到时间,没有自然景观的配合, 根本就没有办法呈现出来, 想要找到这些东西当然也是无稽之谈。
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很暴躁。
倒是兰登, 在米亚给他可爱的叔叔连续塞了十几个弹夹之后, 心情莫名其妙的就放松了不少。
我的小侄女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靠的人, 没有之一!
所谓的手里有木仓,心里面不慌大概指的就是他这种心态, 在行程的后半程当中, 这位教授先生自我感觉在指导伊凡诺夫如何寻找关键性的地点的时候都有了底气不少——虽然他的老朋友完全没有感觉到他跟之前有什么区别,但是这种东西不用别人感觉,他自己了解就好。
兰登意气满满的手持指南针顺着他们的目标走了一圈儿,看了看时间, 又看了看天上挂着的太阳,“两个小时之后继续观测。”
说完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伊凡诺夫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他很清楚想要找到宝藏就离不开兰登的解密能力,更何况他们现在在阿尔卑斯山上,唯一有卫星电话的是他自己,不管是兰登还是别人,都没有办法跳过他联系外界,那又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我觉得是另外一群人。”兰登面色凝重的对米亚说,“也许是我弄错了,但我觉得这次的宝藏事件可能并不单纯。”
他抹了一把脸,在得到的小侄女的武器赞助之后,难得的有点儿焦虑了起来。观测的途中,他发现了一点儿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这让他的感觉很不好。
“你是说他们的目的跟我们一样,也是这些希特勒的宝藏?”米亚用自己携带着的小炉子烧了点水,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递给了兰登,又顺手塞给了他一条酸奶疙瘩,“吃点儿东西,你需要补充一点儿热量。”
跟兰登一样,她也发现了这里有人来过的痕迹。
虽然对方把自己的行踪给隐蔽都很好,痕迹也打扫的很干净,可是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即使是在这种未经开发的森林里面,短时间里面所有的痕迹也不可能消失的干干净净完全不剩踪影,这太不现实了。
不过她倒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往宝藏上面想。
自从进入了阿尔卑斯山之后,米亚就直接放空了自己的脑袋,依靠本能行事。顺便的,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谢尔盖耶夫斯基先生身上,避免这位俄罗斯寡头过河拆桥,得到了宝藏之后把她跟兰登都给变成野兽们的口粮。
至于宝藏本身,她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
她钱那么多,花都花不完。而且现在房子买了,之前投入到证券市场中的钱也有了回报,加上兰登开给她的工资,足够她平时的花销之外还有好多剩余,以至于根本就没有特别需要钱的世俗欲望,连搞点儿表面上的资金来源增加一下小金库都懒得行动。
这种十分咸鱼的心态,也是很让人无语了。
但谁叫她本钱够厚呢?
平时在证券市场上赚的钱就已经能够保证她过上非常宽裕的生活了,这还没有算上本金,那对于一心想要多拿几个学位的米亚来说,别的当然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毕竟她没有跟谢尔盖耶夫斯基先生同样的爱好,酒池肉林什么的,美人太多了是会肾虚的啊!
兰登对宝藏就更加无所谓了。
或者说这位早就靠着自己的名气实现了超级财务自由的教授是一个更加纯粹的学者,他的兴趣在于事物的本身而不是他们附带的价值。对他来说,解读那些存在于这些艺术品中的谜题才是兴趣所在,宝藏本身并不能让他心动。
所以这位教授现在捧着咖啡啃着奶疙瘩忧心忡忡的对米亚表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