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纽约曼哈顿的一家酒吧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个看起来应该快要进棺材的白发老人。
“我找哈斯。”拎着一只皮箱子的老人坐到吧台边上,对酒保说。
“哪个哈斯?”酒保看了她一眼问。
“约翰·哈斯。”老人的英语听起来有点儿怪, 似乎带着一些外国口音,但是却并不显得古怪, 反而非常悦耳。
“右转, 走到尽头就是,敲三下。”酒保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这位身材瘦小的老人,慢吞吞的说了一句, “需要人帮你提行李吗, 女士?”
“当然,非常感谢。”老人点点头, 站起来离开吧台,朝着酒保指示的方向走了过去, 原地留下了那只带着密码锁的黑色皮箱子。
“例行检查。”酒保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铃,一个高大的黑人从旁边的门中闪现, 将那只黑皮箱子拎起, 重新消失在门后。
“笃!笃!笃!”老人不紧不慢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门无声无息的滑开了, 她走了进去。
“晚上好, 女士, 请站到前面的椭圆位置上好吗?我们需要进行一点儿见面前的准备。”一个愉快的声音从门边的喇叭中传出来,指导老人站在了一块旁边立着一台扫描仪的空地上。
扫描仪上的灯光亮了两下, 变成了绿色。
“请进, 女士。”那个愉快的声音再次响起,老人面前的玻璃门变成了透明的,她走了进去。
“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就跟他的声音一样,约翰·哈斯的长相也很令人愉快, 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亲和力的人,大多数人在见到他的时候都会放下戒心,进而敞开心扉。
“哦,对了,你的箱子在这里。”他随手从桌子边上提出来了一个箱子,正是之前被拎走进行检查的那一只黑皮箱子。
“谢谢。”老人微微一笑,布满了皱纹的脸明亮了起来,看的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我来进行一项委托。”她坐到了约翰·哈斯对面。
“请说。”哈斯翻开了一本厚重的记事本,迅速的在一张空白页上面记录下了日期。
“巴黎,天堂街,阿尔巴尼亚黑帮,以及他们在阿尔巴尼亚的老巢成员们跟和他们勾结的法国官员跟产业相关人士,全部清剿。”老人很平静的说出了一段话。
“全部?”哈斯记录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了对面的老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老年女性。她的生活一定过的不错,才会有如此平静安宁的目光跟气质。哈斯看向了她的手,已经爬上了老年斑的手指很光滑,没有曾经握木仓或者是刀具的茧子。
“你确定吗?”他的表情不再悠闲,严肃了起来。
这可不是几个人或者是十几个的犯罪人员清剿,而是上百个,甚至有可能达到数百个的团体清剿!而且其中还涉及到了法国官员,这么大的数量,需要耗费的资金可不少。
“非常确定。”老人点点头。
“那么我想你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哈斯进一步确认。
“很清楚。”老人把之前的那只皮箱子拎起来放到了桌子上,打开。
露出了里面的三只木匣子,“不接收定金,全款预付,抽两成佣金。”
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产生犯罪,也无时无刻不在对抗犯罪。有时候有些事情需要一点点灰色的空间地带,而纽约,这个繁荣的城市有着世界上最大的地下世界任务发布中心的总部。
他们不贩毒,不做军火,不贩卖人口,不控制红灯区,不做帮派买卖,只做一件事,接受各种委托,并将这些委托发布出去,然后验收,支付委托人预存在他们这里的佣金。
几十年过去,这个古老的组织已经完成了数不清的委托,也清除了不知道多少半途而废的委托事件,但无疑的,它的信誉很良好,这个存在于纽约地下的组织就像是一组精密的齿轮一样,按照规定运行着。
但即便如此,哈斯也在看到了那三只木匣子打开之后瞪大了眼睛。
他用力的闭了闭眼睛,试图让眼前的幻象消失,但没有成功。睁开眼睛之后,面前依然是快要闪瞎他眼睛的各种裸钻跟宝石。
即使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了几十年的时间,可是这种数额巨大的交易依然寥寥无几,上一次跟这个金额相近的数目还是一位军阀订购了能够趟平近乎一个国家的火力!
跟这比起来,当初刺杀肯尼迪的那点儿钱似乎也不算是什么了。
“我想我们需要一点儿鉴定时间。”哈斯很有礼貌的放下了笔说。
安检只告诉了他们这箱子里面没有□□跟木仓支弓单药,可没告诉他们里面居然是这么大的一笔财富!
“当然。”老人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面色平静。
现金就是有这个烦恼,总是需要验钞,珠宝的烦恼就更多,需要鉴定。
没有等上太多的时间,就有几个带着设备的人走进了这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