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寡妇是不会表现的这么淡漠的,除非她并不爱自己的丈夫,但是这就跟外界的那些传言不一样了。而说到这里,歇洛克又有了一个问题,一个搬到这里仅仅一个多礼拜的所谓多年不在英国居住的女士,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那些消息在短时间给传的到处都是的?
还让邻居们提起来这位女士都带着怜悯之情?
这不太正常。
即使是再喜欢的八卦的人士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弄明白一个从国外归来的人的所有经历,更不用说赫德森太太也不是那种会往外说自己的房客是非的人——她只会听别人的八卦跟是非,回来跟自己的房客说。
再加上对方的那种一直都很镇定的态度,歇洛克真是怎么看自己的邻居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但那又怎么样?通过几次不经意的试探跟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很确定这位女士是对他无害的,那就够了。
剩下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歇洛克有一个推测,这位女士可能并不是一位寡妇。
看对方的行为举止就知道她肯定受过良好的教育,穷人家是出不起这种学费的。而且对于金钱的态度也能反映出来一个人的生活环境,会喝一英镑的葡萄酒的人无论如何不会是一个家里面经济状况不好的人。加上对方那随口的几句对于画作的点评和在厨艺上面的精通,以及生活质量上面的高要求,还有那条价值二十二万镑的项链,歇洛克的脑子里面逐渐有了一个判断。
这位小姐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一个英国人,甚至就连她的身份都是假的。
结合对方那个小鸟胃还有身姿面貌,歇洛克有个大胆的想法,他们可爱的邻居小姐很有可能是一个从法国逃出来的贵族小姐!
而且有很大的几率是一位‘拿破仑党徒’家的贵族小姐,更糟糕的情况,这位小姐家中的父兄还可能分属不同的团体,没准儿就是一方支持拿破仑,一方支持路易十八。
这就解释了她身上所有的一切谜团。
一个出身于法国贵族家庭的小姐,也许身上还肩负着联姻的任务。但是法国那一团糟糕的政.治.环境让这项任务的难度大为提高,嫁给哪个立场的人联姻是个问题。而且还有可能这个家族都处在内乱当中——法国贵族在路易十六跟玛丽王后被送上了断头台之前就乱的要死,之后被罗伯斯庇尔还有拿破仑这些人又搞了一波之后更是乱成了打结的毛线,一个家族中两面下注的人简直太多了。
而他们可爱的邻居小姐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只会人云亦云的听人摆布的人,那么事情的结果会是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歇洛克再次在心中称赞了一下这位小姐的聪明机智,能够把握住自己人生的人真的不多,这位女士真的很优秀!
同时也值得他人的尊敬。
所以他除了有点儿震惊于对方那用刀的利落劲儿,就没关注其他的了。
至于这位女士为什么用刀用的这么好,他没那个兴趣去探究背后的原因,谁还没有点儿自己的小秘密了?
更何况要是邻居小姐没有点儿自保能力的话,她也不可能安全的从法国逃出来。
冷静,淡定,不关我的事,别管闲事。
福尔摩斯先生在心里面念了一遍保持安静生活的必备品质,拿起了勺子继续吃自己的鹅蛋。
不说别的,邻居小姐在食物上面的敏锐性跟审美无疑是非常合他的胃口的,这个鹅蛋配上了鲜甜的辣椒酱,味道真的是棒极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吃下去好几个!
嗯,这大概就是常年被黑暗料理统治之后的反抗吧?
至于赫德森太太,这位曾经有着一位一言难尽的丈夫的伟大女性,则是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食物上面,谁还没有点儿小小的秘密呢?她的枕头下面还常年压着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木仓呢,刀用的好算什么啊?
所以这位好太太也没在意这码事。
221B中的气氛就像是任何一个平常的早上那样安静而又平和,甚至因为始终没有完全散去的辣椒气味儿还有点儿过于活泼了。
比如说赫德森太太就在早饭结束之后拿出来了两张歌剧院的票,在米亚的面前晃了晃,“巴托莉·林德的《夜莺》,听完了之后我们正好可以赶回来再吃一顿美好的晚餐。”
她最喜欢跟米亚一起去歌剧院听歌剧了,这可爱的姑娘在音乐上面的审美真的很不错,跟她讨论那些艺术是一个非常愉快的享受。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人生总有意外。
两个人正在享受这场听觉盛宴的时候,歌剧院就出事了,舞台顶端的吊灯从上面砸了下来,直接让那位放声高歌的女歌唱家破了音。
“啊——”凄厉的惨叫从舞台上面响起,林德吓的倒退几步,从舞台上面摔了下去。
“啊——”随着她从舞台上面掉了下来,台下的观众们也纷纷反映了过来,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上帝啊!”一位坐在米亚旁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