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了,方便现在安排我去庵堂看一看么?”
陈萌道:“好!我带你去。”
张仙姑听了半晌,才说:“哎哟,等一下!找着了你们要怎么办呐?送回去还不得给打死?”
陈萌看祝缨的面子上,道:“我会看着的。”
张仙姑看他的样子,不敢再说话,对祝缨道:“那你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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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萌是骑马来的,他的心腹仆人牵着马在巷口等着,见了二人作个揖:“大郎。”
陈萌道:“先去庵堂。”
祝缨又没有马,那仆人道:“小郎君要是不嫌弃,小人也是骑马来的。”
祝缨也担心花姐,便不推辞。
庵堂就在京城里,据说是冯夫人祖上一位笃信佛教的先人舍了一座宅子改建而成的,庵内、庵后一片花树青竹,既清静又不凄凉荒芜。现在庵堂大门掩着,陈萌道:“已叫她们闭门谢客了,你进去,想问什么只管问。”
祝缨进了庵堂一看,里面十分整洁,一个四十来岁的尼姑带着几个小尼姑,个个脸上都没了喜色。陈萌对她们道:“问什么就答什么。”
祝缨道:“她们是怎么来的,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歇在哪里?”
尼姑们说的与陈萌说的也差不多,因为陈萌知道的,也是从这些人口中审出来的。祝缨听了她们讲的一步一步,并无漏洞。便要去花姐休息的屋子与发现梯子的墙边看一看。
屋子里也十分干净,老尼道:“娘子们的东西不好留在这里,都拿走了。”
陈萌也证实了:“已经清点了,又问了伺候的人,说是带来金子、几十两银子还有几百钱。她在家里留了二百银子,衣裳只少了随身的几件,首饰也少了些……”
祝缨一一听了,肚里盘算着:留下的都是要么太大、要么太笨重,衣裳留下了显眼的、不方便活动的。这是花姐有准备的,不是被强盗劫走了的。
接着便不用尼姑们带路,她自己一边看着地、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一气走到了墙根边儿上。那里是一片微湿的泥地,墙根不远处一株桂花树、几竿竹子,墙根底下有些凌乱的脚印,祝缨问道:“梯子呢?”
老尼忙说:“撤了。”
“拿到这里来我看!”
陈萌知道她有这个本事,忙催着办了。祝缨摆弄了梯子,又攀上去看墙头。回来再往庵堂上下转了几转,问:“度牒舍给哪个了?拿来我看。”
两个尼姑上前,一个年长,一个年幼,年长的智长那个好有三十岁,却总拿不到度牒,年幼智圆那个是被父母卖给尼姑的。祝缨打开度牒看了上面写的日期,都是同一天,墨迹也很新,皆是八月初十日。
祝缨点点头,对陈萌道:“大公子,咱们走吧。”
陈萌在庵堂里不说话,出来才低声问:“如何?”
祝缨道:“亦喜亦忧。”她不对陈萌解释自己是怎么看出来的,只说了自己的结论:“是自己一个人,带着些家私走了的。我还要到墙外头看一看。”
陈萌道:“我与你同去。”
祝缨看了他一眼,陈萌苦笑道:“怎么?我就不能对自己表妹上点心?”
祝缨道:“大公子肯帮着大姐我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大公子这么留意外家,恐怕……”
陈萌道:“你要生在诗礼之家,前途必是比我好的。”
“啊?”
“走吧,看看去。”
在墙外看了一阵儿,陈萌亦步亦趋,看祝缨往外走到了大街上才住了脚,问道:“她走这条路的?我和舅舅都使人问过了,说没有见过一个小娘子出来,也不曾见过尼姑出来。”
祝缨道:“她要走,当然不能叫人看见了。庵堂里的尼姑也太勤快了,打扫得不剩什么痕迹了。说不得,只好暗中广撒网了,我这些日子也四处走走,我认得她的身形,万一碰上了呢?”
陈萌道:“也好。”
祝缨又问:“且慢,府里她的房里可有什么痕迹么?有书信没有?方便看一看么?”
陈萌道:“书信尚未听说,你想进她家看?却是难了,哪家肯叫人去看闺房?这样吧,我去打听一下,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你也略上上心。”
两人于是分手,祝缨回家就被张仙姑一把扯住:“老三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是你娘,你有事儿得跟我讲啊!花姐人不错啊!咱们能帮就帮,我也不会要害她的。况且知根知底的,就要她来咱们家,我也是愿意的。”
祝缨哭笑不得:“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并不知道花姐的去向,你听着大公子的话了,千万别说人丢了。”
张仙姑道:“这个我懂。哎,花姐真的是自己走了?不是被什么人劫了?”
祝缨道:“我得出去找找。”
“哎,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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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缨未及出门,陈萌又快马赶了过来,祝缨惊道:“难道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