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成为这种复杂的关系。
啧,他儿子不会被养傻吧?
禅院郁弥笑眯眯地再次补充信息:“悟那家伙向来是不差钱的,说不定至少也要一百亿哦。”
一百亿!?
伏黑甚尔超光速落座回沙发上瘫着:“一百亿是不可能买的,钱也是绝对不可能花的——”
他连忙伸手把香取奈绪搂进怀里安抚道:“奈绪,我真的没有不要小惠的意思,应该大概没有,但是你不知道五条悟那是个多么恶劣baba......”
此处省略了堪比博士论文的长篇大论。
伏黑甚尔直至今日都仍然记得非常清楚,他小时候有一回在五条家,因为好奇去偷看过那位六眼神子,分明还站在身后,就被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看了个正着。
更可恶的是,那个臭屁小鬼竟然还敢出言嘲讽。
再想想后来接到星浆体任务的时候,高中生的五条悟依旧是那么讨人厌。
由此可见,伏黑甚尔确信五条悟绝对是从出生以来就跟自己非常不合拍,绝对是天生的死敌。
想想也是,六眼相当于一种红外线扫描仪,可以把咒力分布图在脑海中呈现出详细的形状,也因此对于毫无咒力的伏黑甚尔需要更多的防范。
“...所以,”伏黑甚尔下了结论,“只要把五条悟再杀一遍,就能免费把儿子拎回家。”
他扯动脸颊两侧的肌肉,露出一个堪称狰狞的笑容:“这一次,我绝对要砍下他的脑袋。”
禅院郁弥欣慰地笑笑,然后给予重大的打击:“甚尔哥,不过我觉得你的脑袋被悟拧下来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一点哦。”
一个已经领悟领域展开、并且还掌握反转术式的六眼,这什么擅长打架的永动机啊。
复活伏黑甚尔的过程倒算不上有多艰难,出于还需要对方给真希做老师的原因,禅院郁弥暂且不想看到伏黑甚尔跟某个著名火山头咒灵落到一个下场。
禅院郁弥跳过这个话题,也不算完全打破别人梦里的美好幻想:“悟这几天正好有事不在东京,而我也接了一趟外出的任务。”
他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也就是说,你需要趁着这个机会,闯入东京咒专,从祭库里拿一些东西出来。”
“一些...”伏黑甚尔重复着这个词,总觉得对方的口吻说得像是零元购。
“我需要九相图和诅咒之王宿傩的手指,全部,都要。”
禅院郁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条:“还
有狱门疆,我也需要。”
伏黑甚尔脸上的嗤笑逐渐转变成无语:“拿这么多东西也是需要时间的吧,总得去祭库里把它们全部找到,先不说解除封印的事,祭库之外看守的那些咒术师呢?”
更何况,东京咒专本身就有非常多的咒术师驻扎,因为这里具有全咒术界唯一的一个医生。
禅院郁弥神情不变:“到时候会有人负责吸引走看守人员,东京这边的咒术师都会转移视线。”
伏黑甚尔心念一动,试探道:“那祭库里的咒具呢?”
反正都是要零元购的,不如彻底一点。
禅院郁弥直白地终止他的想法:“你可以拿,但是在没有丑宝的情况下,你总不可能背着一大堆咒具逃窜吧。”
咒专的祭库中,大部分咒具的来源都是御三家贡献的库藏。
说起丑宝,伏黑甚尔也想起他“生前”用得非常顺手的仓库咒灵。
伏黑甚尔的爱好不多,看赛马是一件,另一件就是拿钱去买各式各样的高级咒具。
然而一朝马失前蹄死在任务当中,全身上下最宝贵的资产都伴随着丑宝不知在何处。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起来,你知道那个六眼的同学现在在哪吗?应该还在东京吧,莫非也留校做老师了?”
禅院郁弥茫然一秒钟,很快就反应过来伏黑甚尔的想法:“你是指夏油杰,就是留着一条怪刘海的咒灵操使吗?”
即便距离星浆体事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然而对于伏黑甚尔而言,他其实也才死了几天,仍然记忆犹新。
回忆着那两张面孔,伏黑甚尔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能够操控咒灵的小鬼,不过现在应该也是成年人了吧。”
一朝死亡十几年,再度复活之后,伏黑甚尔也算是青春永驻,跟如今的五条悟年纪比起来,都能够算得上某种意义的同龄人。
禅院郁弥慢吞吞地说:“是吧,夏油学长他...”
年轻的咒术师努力地组织着措辞:“夏油学长现在也算是你的同行吧,他继承了你的丑宝,继承了你的中间人孔时雨,还继承了你之前待过的盘星教,一度做到过教主的位置。”
就像是落井下石还不够一样,禅院郁弥语重心长地劝解道:“所以说嘛,甚尔哥你以后一定不能太冲动。”
儿子和家产分别被自己生前干过架的两个小鬼继承了。
这滋味,对于伏黑甚尔而言,大概还算是比较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