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座推推攘攘,隔着无下限,禅院郁弥看见那是之前用来给熊猫传递美食味道的符咒。
“这东西,不是之前还在我口袋里吗,你什么时候拿去的?”
五条悟得意洋洋地又咬了一大口喜久福里的奶油:“这符咒还挺好玩的,放我这里一段时间呗。”
禅院郁弥瞅瞅他:“你要跟潘达说才行,这是给他用的。”
也不知道可怜的熊猫这个下午是怎样熬过来的,即便他没有计数,也能够感觉出五条悟吃甜食的嘴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可爱的学生早就同意啦。”
听五条悟的语气,可爱的学生跟可爱的玩具没有什么区别。
禅院郁弥也没在意,如果熊猫真的受不了,他可以摘下他那边的符咒,阻拦五条悟的单向输出。
贩卖糖分的当事人还幼稚地比了个手势:“当当,甜蜜光波。”
家入硝子在前面的驾驶座上漠然开口:“我要吐了。”
等他们大包小包地回到咒术高专时,站在校门口等候已久的正是校长本人。
夜蛾正道透过墨镜看着学生们,即便是班主任和校医,当年也是他的学生。
“回去休息吧。”
半晌,他释然道,朝学生们挥挥手。
无论是收获了朋友的潘达,还是用一下午时间研习狗卷语的真希,这些年幼的少男少女们脸上都是明晃晃的愉悦。
微小的幸福吗?
夜蛾正道想,或许,就是这些微小的幸福逐渐累加起来,才能够拉扯着向死路狂奔的咒术师们稍作停留。
拜托了,再多停留几天、几个月、几年吧,再...发自内心地微笑一次啊。
学生们惊喜地沿着墙角准备回寝室,他们其实也做好了回学校之后被校长惩罚的举措。
并且五条悟一路上还一直在说,什么不要怕夜蛾校长,除了写检讨之外简直毫无难度。
开学第一课,他们已经学会第一件事,适当的翘课是可以被允许的OvO
“悟,你给我留一下。”
学生们回宿舍的背影更加迅速了,嘻嘻哈哈好不快乐。
开学第一课上学会的第二件事,班主任五条老师是用来互相迫害的。
家入硝子朝夜蛾校长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念叨着自己还需要回去记录手术和实验事宜,偶尔的偶尔才能从加班中解放出来逛逛,同样走远了。
夜蛾正道一听,想起经常熬夜救治伤员的校医,也大方地放行。
这些年来,硝子确实辛苦了。
但是五条悟隔着绷带都看得清清楚楚,硝子那家伙分明是正常走路的一点五倍速,高跟鞋哒哒哒地往前走,越走越快,经过转角时还不忘朝五条悟挑衅地看一眼。
谁才是夜蛾校长心目中最乖、最喜欢的学生呀?
嘻嘻,反正不是五条悟。
禅院郁弥混在学生堆里,走得飞快,丢下无良教师受苦,总是能令人开心的事。
就是深更半夜的,某人又仗着无下限术式,站在外面敲窗户。
禅院郁弥无语地过去打开窗户:“咒专还住着很多人呢,大半夜的,被你吓得按警铃怎么办。”
东京咒术高专并不是只有学生,包括看守祭库的咒术师,还有很多祓除咒灵时受伤的咒术师,也会来这里等待家入硝子的医治。
如果仔细计算的话,甚至能发现这所名为咒专的学校,实际上师生人数不超过四分之一。
有点棘手,禅院郁弥想。
在没有正当理由进入祭库取走狱门疆和九相图的情况下,他或许只能够选择强闯。
要等到一个五条悟出差的时机,而自己也正好在外出任务,这个时候再做伪装闯入。
由于咒术师身上只有一种术式,每个人的咒力残秽又不相同,所以一旦交手,就会很容易留下被辨认出来者身份的线索。
禅院郁弥看着正在翻窗的五条悟,突然提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改良特制眼镜?”
五条悟还骑在窗框上呢,他收回屈起的长腿,随手把只写了标题和署名的检讨纸往桌上一丢,找了个沙发瘫进去。
“改良特制眼镜?”
他想了想:“是真希那副眼镜不太好用吗?”
禅院郁弥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兴致勃勃地卖安利:“悟,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天赋其实更适合做科学家?”
蛤?
五条悟人生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把这个词跟自己联系到一块。
他托着下巴,用介于认真和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谢谢夸奖?”
禅院郁弥砸过去一个枕头:“你不觉得奇怪吗?咒具也好、帐也好,所有的核心技术似乎都掌握在天元大人手上。”
科研才是核心生产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