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与狼骑军团一同围歼叛军。
在把一名狼骑小心搬进医疗舱时,狼骑闻到了阿撒迦身上的顶级alpha信息素,于是误把阿撒迦也当做狼骑,便挡住治疗舱的舱门不让关,含混而沙哑地问:
“小……小殿下……他还好吗?这么多年他……他……都还好吗……?”
“嗯。”
阿撒迦不善言辞,只好木讷地点着头,希望能给面前强大的战士以慰藉,“他很好。先安心治疗,治好就能见到陛下了。”
在关上治疗舱时,男人皱了一下眉,抬眸看向四周。
他敏锐地察觉出,港口气氛不太对劲。
从抑阻场外进来的医官,脸色都是全然惨白的,像刚刚得知了什么重大噩耗。
帝国权杖的将士,过去请他们查看伤员,居然要叫上好几声,医官们才能回过神来。
阿撒迦垂眸想了想。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抑阻场外,接入作战通讯频道。
即便在蝎尾挟持人质时,仍能有条不紊展开作战会议的帝国频道,此时已是一片灾难般的混乱。
“灭火小组,防爆小组,救援小组就位!”
“有生命探测迹象吗?……我问你有没有生命探测迹象!!你是哑巴吗?回话!!”
“没、没有……一定是距离太远了!只要距离够近,绝对可以探测到……”
阿撒迦没有出声。他皱眉凝神,倾听片刻。
……沉默冷硬的神情,骤然剧变!
他当即跳上一艘游翼艇,全速冲向圣山爆炸点!
……
圣殿巡游艇。
圣洛斐斯展开第十八只“手”,拔出一截贯穿腕部的星舰碎片。
他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一声巨响和强烈撞击过后,巡游艇内部的灯光便全部熄灭,引擎也停转了。
但对他而言,黑暗从来不是困扰,伤痛自然也不是——当他把星舰碎片丢弃时,那只被贯穿的手腕时,早已没有任何伤口。
随后,他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
圣洛斐斯站起身。
他身边的红衣神侍或倒或昏,暂时没人能阻拦他,他便用“手”移开舱室前倒塌的障碍物,悄悄循着少年的气息前进。
……对了。
他不是要丢掉自己吗?
圣子想起猩红离去时的决绝,一下顿住脚步,站在原地。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一只刚出生的“手”不大听使唤,明明圣洛斐斯已经停步,它却还要东摸西碰地往前探,并且真的捉到一绺柔软的银发。
银发摸起来湿漉漉的,好像被什么温热的液体浸透了。
……就瞧一眼。
圣洛斐斯又开始往前走了。
巡游艇前端损毁最严重,一艘燃烧的战列舰,几乎垂直撞进了巡游艇内部。
圣洛斐斯在倾斜严重的舱壁上行走,姿态却像如履平地一般平稳。
气息越来越近了,还夹杂着不祥的硝烟和血腥味。
圣洛斐斯搬走面前最后一根支撑柱。
故作冷淡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显出一丝雀跃来。
……你好!
可是,等看清眼前景象,圣洛斐斯的金眸,惊愕地微微放大。
躺在甲板废墟中的,是两个惨不忍睹的人。
银白骑士用后背硬着陆,头盔和眼灯均已碎裂,浑身厚重的盔甲,近乎支离破碎,猩红的鲜血,正从破碎甲块间的缝隙汩汩溢出,盔甲和躯体内的内脏,明显已严重破损。
他一动不动地仰躺着,怀中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小主人。
但是随后,那只护在尼禄脑后的手掌,像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无知无觉地滑落下去,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
尼禄被他护在怀中,受爆炸的影响明显更轻一些,但也完全不容乐观。
他手脚都以不正常的姿态曲折,额角的撞击伤,正有鲜血往外喷溢,让雪白眼睫和耀眼的银发,全都变成了赤红色。
更可怕的是,在他的大腿股动脉附近,有尖利的星舰碎片横贯而入,不出片刻,血就已经漫过倾斜的地面,染红了圣洛斐斯雪白的袍角。
圣洛斐斯完全愣住了。
他疾步上前,俯身跪在血泊中,急声呼唤尼禄的名字。
几只正在尼禄身上快速逡巡的“手”,也迅速察觉到最致命的伤口,立刻层层叠叠,缠裹住往外涌血的贯穿伤。
尼禄被血浸透的眼睫颤了颤。
他居然全凭强大的意志,在这种严峻的伤势下清醒过来。
但大量失血,显然让尼禄无法维持平日的判断力,他只能努力强撑着眼皮,浑浊的眸光,短暂扫过血泊中的雪白圣袍。
随后,他骨折的手指,碰触到地上狼骑盔甲的碎块。
银发皇帝眸光剧颤,沙哑地唤了一声骑士的名字,随即便从口中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