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还真是, 怪不得这两位能凑成一对师徒。”〈印基西亚〉
“同款的满肚子坏水。”〈联邦〉
“想起联邦的一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很有哲理的一句话。”〈帝国〉
“平时隔着屏幕内卷我们也就罢了, 现在连退休的师祖都不放过, 主播你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孝出新境界啊!”〈联邦〉
“有这么一对上进的徒子徒孙,老宗主上辈子是造了多少孽啊。”〈联邦〉
“有你, 是他的福气(手动微笑)”〈联邦〉
“……”
老宗主也想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多少孽。
这辈子才会被一群上进心包围, 年轻的时候被师尊望徒成龙,壮年的时候被徒弟望师成龙, 好不容易熬到老年准备躺平。
又遇到这么一个自己不躺!
也不愿看到别人躺的上进辛!!
糟心哦——
老宗主心里骂骂咧咧不停, 却不敢表露出分毫,在请家长的威胁下,秒怂。
待辛夷收起环佩。
雄赳赳气昂昂地,扭头折返回宫殿。
就见老宗主脊背挺得挺直,大马金刀地坐在宝座上,浑身散发着斗志昂扬的蓬勃气息, 在别宗大能的一头雾水中,他挥手驱散了殿内的乐师舞姬。
“您这是?”
有别宗大能从桌案后起身, 面露不解。
“你们方才说, 本尊真懂得享受。”
老宗主抬手搭在宝座扶手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 “却不知晓,这些乐师和舞姬都是吾为试探你们,特意布置下的!”
众人:“???”
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癫。
忽然说出这些没头没尾, 且莫名其妙的话。
同老宗主关系不错的蜃楼大能, 欲要询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听到他又继续道——
“凡是不能只看表面。”
“瞧瞧吾这些上进的徒子徒孙!本尊又怎可能是贪图享乐之辈?”
听到老宗主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 在场的诸位魔宗大能面面相觑,不由想到他当年因贪图享受,被上任天爻圣宫宗主,挥舞着棒槌锤得嗷嗷叫的样子。
这位当年是出了名地怠惰。
若非实在天资绝艳。
比之宗门内的师兄师姐,天赋高上不止一筹,否则就以他这脾性,又怎可能获得天爻圣宫宗主之位。
不知晓老宗主在搞什么名堂,忽然给自己脸上贴起金,蜃楼大能摇晃手中酒盏,大惑不解:“可您就是啊!”
魔域五大圣宗共同认证的,不上进。
“当然不是!你怎能如此污蔑吾?”
老宗主义正词严地指责起。
瞧见小徒孙回到殿内,他立即挺直脊背,为自己立起努力人设,“本尊这些年一直在悄悄的努力,只是你们不知晓罢了。”
“曾经为了精进修为,吾每天十二个时辰,日夜不眠地打坐修炼,两条腿快要压变形了,都不愿从蒲团上起身。”
“还有为琢磨霜雪术法,吾强撑着病体——”
“哦对,那年本尊还只是十八个月……啊呸,是十八岁的少年郎,孤身一人在雪山闭关九九八十一年!”
“整整八十一年啊,每日餐风饮露。”
“以及……”
听着老宗主口若悬河地讲述。
下座的各宗大能们面面相觑,他嘴里这个努力又上进的修士,和面前这个真的是同一个人?
将曾经的一些经历添油加醋,又融合了部分胡编乱造的,直到编无可编,老宗主才住了嘴,唉声叹气道:“本尊招来这些乐师舞姬,只是想试探一番。”
“没想到你等,居然真把吾当成贪图享乐之辈!”
“实在伤透吾心!!”
在他声情并茂地表演下。
无论信与不信,在座的大能们都起身道了歉,接下来还要拜访其他人,他们没有在此地久待,喝了两杯酒水,又简单叙叙旧,便提出告辞。
“去吧。”
老宗主挥挥手,示意他们随意。
末了目光落在众人身后,同天玺皇朝的帝子交头接耳的小徒孙身上,他摸摸下巴上的胡须,“夷儿留下,师祖有话同你说。”
“是,师祖。”
辛夷微微欠身。
小储君不能陪伴着一同前往。
一旁摸鱼划水的太微垣主,扛起了属于她的工作,带领着别宗大能一同离开。
“嘎吱——”
随着众人的离开。
沉甸甸的黑金色殿门,再度阖起。
瞧见那些外人都离开了,老宗主面上的严肃之色顿消,他笑眯眯地从宝座上起身,“夷儿,你老祖宗在仙界也是忙碌的紧。”
“每天都有不少公事处理,还是莫要打搅他了,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