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怕惊到什么,小心翼翼地“咔哒”打开锁,推开了紧闭起的门扉。
房屋里的灯是灭着的。
只燃着许多阴森森的白烛,一张黑白遗像放置在供台正上方,在明明灭灭的暗淡烛光中,相框中死去多年的老人嘴角含笑,直勾勾望向门外。
纪观快要吓哭了。
心惊胆战地跟在队友身后,跨过门槛走进房间。
他也不想当个拖后腿的猪队友,但今天这环境太克他了,他平日可是相关部出了名的傻大胆,唯独有一个致命弱点——
怕鬼。
以及怕鬼延伸出的另一个弱点,怕黑。
除了祭奠亡者的香烛,房屋中还燃着熏香,李佑只是浅浅嗅到了些,便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身躯上的一些乏意也尽数消散了去。
他目光右移,落在供桌旁模样古朴的香炉上,袅袅青烟从香炉上方升起,这里面燃着的薰香明显不是凡物。
秦家确实问题很大。
怪不得相关部态度如此慎重。
无论秦老爷子,还是这位三小姐明显都知晓些什么,却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瞒,更古怪的是,对于相关部派出调查小队深入秦宅之事,这位三小姐又从未真的阻拦过。
怪哉。
“哐当”
忽地,他们身后的房门让重重阖起。
调查小队成员蓦然回首,三小姐模模糊糊的嗓音,隔着厚实门板从外传来:
“等你们和爷爷商量好,再出来吧,——把门锁了。”
“是,三小姐。”
佣人们低声应道。
而后便是“咔哒”一声清脆的机括转动声,房门再次落锁。
调查小队成员并没有慌张,这房门看着厚重,想要破门而出于他们这群筑基修士而言,却非什么难事。
“要怎么和秦老先生商量?”
“招魂?”
“打搅亡者安息,不太好吧。”
“对呀,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说不定秦老先生已经投胎转世了,再者说我们又没专业学过这些,万一招错了人那多尴尬?”
“三小姐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们吗。”
“要不走走后门,拜托部长找三小姐说说好话?”
“……”
听着下属们的交头接耳。
见桌案上放置有一整盒线香,李佑取出三支,“先给老先生上柱香吧。”
搓出小火球点燃了手中的三支香,他走到遗照前,恭恭敬敬三鞠躬后,把线香插在了相框前的香炉中。
纪观心里面害怕的紧。
面色青白的躲在最后面,等前面队员都上完了香,他才在李佑的催促声中,磨磨蹭蹭举着三支香走到遗像前。
深深勾下脑袋。
三鞠躬后,他直起腰就要将手中三支香插进香炉中,颤颤巍巍抬头却对上双阴森森的眼睛。
“卧槽!!”
纪观吓得一蹦三尺高。
他记得清清楚楚,相框中的秦老先生模样挺慈祥和蔼的,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狰狞骇人。
李佑让他这动静吓了一跳,“怎么了?”
纪观紧抱起脑袋半蹲下,瑟瑟发抖地背对着供台,“老先生在瞪我!!”
“瞪你?”
小队成员齐刷刷扭头望向供台上,看着黑白遗照上笑容和蔼可亲的老爷子,觉得纪观是受惊过度吓出幻觉了。
经过方才的遭遇。
无论是不是幻觉,纪观都彻底不敢靠近供桌了。
他环顾着黑黢黢的空旷房间,又仰头望望头顶上方的仿古四方形吊灯,人们恐惧黑暗是来源于未知,他举起一盏烛台走到墙边摸索起。
想要找到吊灯的开关。
这个房间很大。
纪观摸索的入了神,渐渐地就走出了大片烛火笼罩着的区域,深入进黑暗中。
烛台上“噼啪”作响的豆大火苗俞来俞小。
烛光笼罩着的范围也越来越窄,他指尖贴着冰冷墙壁,摸索着探出了烛火笼罩的范围,指尖粗略在墙壁上划拉了几下,指腹忽而蹭到块冷冰冰的凸起。
纪观下意识细细摸索起墙上那块凸起。
确定了它的大致形状后,他登时如坠冰窟,阴嗖嗖的寒气从脚底板直窜进五脏六腑,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冒着冷气儿。
根根分明,冰冷僵硬!
分明是死人的手掌!!
纪观无比肯定这次绝对不是幻觉,他猛然缩回手,脑中那根紧绷起的弦彻底崩断。
“啊啊啊啊啊——”
他甩飞手中的烛台。
一边放声尖叫,一边上蹿下跳的冲回到供桌旁,直奔向最有安全感的副部长,在李佑惊恐的目光中,纪观奋身一跃扑了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讲述。
以及掷地有声,绝非幻觉的保证。
其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