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过徐旦的衣着。
名牌鞋子,名牌外套,价值七位数的手表,低调但绝不便宜的项链,更遑论那张足够让任何男女神魂颠倒的漂亮脸蛋……
如果是想找人上床,什么样的没有,为何非得巴巴地跟踪他一礼拜,最后挤在公共厕所里互帮互助?
徐容川有些后悔,喝酒误事,今天确实有点冲动过头。
正好,车来了。
徐旦立刻拉住他的袖口,往他身边走了半步,用甜甜的语调说:“学长,过门禁时间了,我能不能跟你回家?”
徐容川把袖口收回来,道:“不怕我把你拐走,一块一块切下来卖掉?”
徐旦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心,笑容消失了一瞬,又很快重新挂上嘴角。
“听上去也很不错,不是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不似作伪。徐容川背后起了鸡皮疙瘩。
冲动了,确实冲动了。这个小学弟明显不像正常人。
他不再开玩笑,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塞进徐旦口袋里,道:“我们还没到互相回家的关系,太晚了,你去附近开个房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以后不要再跟踪我。”
说完,他没有再看徐旦,转头进了出租车里,将车窗摇上。
司机踩了油门,车迅速消失在酒吧街的尽头。
徐旦注视着越来越远的车尾灯,笑容彻底消失。
他的喉咙在隐隐作痛,不久前,那里曾接纳过无法被吞咽的东西,肌肉还残留着挤压到极致的感觉,让他总觉得那里变成了一条通道,另一头连接着躁动的心脏。
礼尚往来,徐容川也做了类似的事情,用的是手。徐旦从未如此激动过,甚至在那一刹那时大脑彻底空白,心里涌出了强烈的幸福之感。
他很享受。
他以为徐容川也是满意的。
但……
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吗?
变成通道的喉咙在一阵阵空虚,开始不停分泌唾液。他喉结滚动,按住左胸。
没关系,不能着急,他还有很多机会。
五、
徐容川开始绕开徐旦走。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年级,徐容川临近毕业,半数时间都不在学校里,再加上刻意躲避,他连续几周没经过一年级的活动范围,甚至连去图书馆都专挑他们有课的时候。
徐旦大约是想明白了,没有再跟踪他。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两周,徐旦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他也逐渐松懈。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偶尔会无意识地回忆起那张嘴唇。
唇形饱满性感,唇色宛若清晨花瓣,口腔温热柔软,还有喉咙……
撑到极致的时候,淡琥珀色眼睛会从下方看向他,长而卷的睫毛盖住里面的水光。
每次梦到这些,第二天醒来,他都会直奔洗手间。
徐容川把这个归根于最近压力太大,人在高压环境下总容易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等再过一段时间……肯定能慢慢忘掉。
而就在他等待时间冲淡一切时,徐旦又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这次,是以无比合法的方式,用无比正当的理由。
他加入了辩论队。
徐容川虽然已经退出辩论队,但是光辉事迹犹在,被现任队长请去给新人点评。
他实在太放松警惕,居然就这样轻易答应。
踏入辩论队的瞬间,他便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徐旦。
以徐旦为中心,方圆十几排座位都坐满了人,挤得满满当当,完全无视更远处的空荡长桌。教室里的学弟学妹们半数都在盯着徐旦看,剩下的一半在跟同伴边笑边嘀嘀咕咕。
焦点所在的徐旦穿着白衬衫,头发柔顺乖巧,面容温柔美丽,看起来仿佛落入凡尘的洁白天使,与那晚在厕所里奋力吞.吐的模样判若两人。
唯独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灼灼地盯着徐容川。
徐容川的脚步停在门口。
他清楚地看到,徐旦的指尖在发抖。
经历了上次的疯狂之后,他极为肯定——发抖是因为兴奋。
徐容川难得地产生了逃避之意,想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