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狗皇帝果真曾给小傻子下过毒?
正在这时,却见爹沈平澜忽然跪在大长公主与庆王面前,道:“草民有一事想要禀报二位殿下。”
沈拾月又是一愣,道:“爹有什么事?”
大长公主与庆王相看一眼,目中也都是疑惑。
大长公主道:“沈卿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沈平澜便道:“当年景王殿下坠马昏迷,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后来先帝命草民去西境寻得故交为殿下诊治。”
话到此,大长公主点头道:“本宫知道,当初阿霄昏迷那么久,其他人都没法子救醒他,还是你请来的那位大夫将他救醒的,只是有人暗下黑手,先帝又在悲痛之中……只可惜了那位大夫。”
沈平澜点头道:“当时事发突然,故交临行前曾托人对草民稍信,说景王殿下昏迷不醒并非因坠马所致,而是身中了一种叫做冰莲寒种的奇毒。他正是通过解毒的法子,才将陛下救醒的。”
什么?
众人再度愣住。
沈拾月则急忙冲到爹面前,问道:“也就是说,殿下当年是因为中毒才坠马的?”
沈平澜点了点头,道:“如果故交没有骗我,应该是的。”
闻言,大长公主不禁凝眉回忆一番,点头道:“是了,他应该没有骗你。若非阿霄是中毒,他怎么会好端端的从马上掉下来?”
庆王也点头道:“可不是?阿霄这小子四岁就会骑马,六岁的时候都能在马上挽弓,那箭射的比大内侍卫都准,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掉下来?”
沈拾月想了想,赶忙又问那大夫,道:“那殿下现在中的可是那什么冰莲寒种?有没有办法解毒?”
却见大夫一脸为难道:“请王妃恕小的愚笨,这冰莲寒种的大名,小的只听过,却没见过。时下并无法判断殿□□内的是否就是啊。”
大长公主却点头道:“一定是了,正因为这毒罕见,那些太医们才察觉不出,都以为他是自己不小心坠马摔伤。呵,他们可真是好手段!”
这个“他们”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庆王也忍不住骂道:“混账!简直混账!阿霄当年是哪里对不住他们?”
这次庆王妃没再阻拦,也忍不住叹道:“这样说来,那天雷还真是没劈错……”
沈拾月更是怒火冲天,没想到这狗皇帝居然坏到这般程度,早知如此,她应该嘴的再精准一些,直接嘴他原地去世才是!
然而现在她可没空发功,因为当务之急是要将小傻子救醒才是。
她于是同大夫道:“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救醒殿下。”
大夫点头道:“小的只能尽力,但不敢保证殿下何时能醒。”
说着只得走到一旁写起药方来。
见此情景,昭阳公主道:“不如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长兄诊治。”
沈拾月却道:“太医当年也没救醒殿下。”
说着脑间忽然灵光闪过,她赶忙问母亲沈夫人:“上回给爹治腿的那个郎中不知还能不能找到?”
沈夫人忙点头:“这就叫人去找找。”
说着赶紧吩咐今日随行的儿子沈开济。
小少年也十分懂事,立时出门去寻人。
庆王妃又道:“不知老祖宗有没有法子?”
大长公主颔首:“我来想办法叫老祖宗知道此事。”
说着又嘱咐沈拾月:“你好生看顾阿霄。”
沈拾月忙点头:“多谢姑母。”
大长公主便先走了,见此情景,其余人等也都告辞出了景王府,只有沈家夫妻留下来陪闺女。
房中没了闲杂人等,沈平澜眼见沈拾月愁眉紧锁,不由欲言又止,半晌,只能道:“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沈拾月却依然神色凝重,只点了点头道:“爹娘先去吃点东西吧,我陪殿下待一会儿。”
沈家夫妻应好,便先出了房中。
大夫开的药还在熬煮,房中一时间只剩了沈拾月与床上躺着的慕容霄。
一片寂静中,沈拾月忽然开口喂了一声:“殿下是不是装的?要是装的,现在没有外人了,赶紧醒过来吧。”
慕容霄:“……”
她这是……在诈他吗?
其实他心间有些犹豫,方才众人都在的场景已经过去,看她这般紧张,不知是不是应该现在告诉她?
但……这么快就醒,告诉她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似乎又有些不太可信……
正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