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今日发挥不错。
而见他这样说,皇帝立时皱眉道:“这还了得?传景王府管家。”
殿中立时有人应是,出去找人了。
大长公主也没闲着,趁这个空当,先给众人介绍了一番前情:“今儿是阿霄三朝回门的日子,那管家居然不叫阿霄陪媳妇回去,害得景王妃自己孤孤单单的回去,惹别人闲话不说,阿霄找不着媳妇又着急,就自己跑出府找,竟险些迷路。今日幸亏我在别院,他阴差阳错正找到我那去,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其实田太后已经知道此事,没有立刻做声,倒是皇帝皱眉道,“岂有此理!兄长可还好?”
慕容霄唔了一声:“我还好,阿瀚你也好吗?”
众人一顿,礼部尚书忙道:“景王殿下不可称呼陛下小名。”
皇帝却摆手道:“无妨。”
说完这几句,恰逢那管家朱远才也到了,皇帝立时又板正神色,怒道:“谁给你的胆子,居然阻拦兄长出府?”
朱远才慌忙跪地道:“奴才不敢,请陛下明鉴。实则是近来天冷,景王殿下的身体又不如从前,奴才是担心殿下,才请殿下留在府中的。”
却见田太后也开口道:“他也是替主子着想罢了,毕竟景王的状况,的确不适合出门。”
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沈拾月道:“说来这事儿也是景王妃的不是,你走,也该告诉景王一声。他若要去,便跟着去罢了,满府的下人谁敢拦着?何苦叫他自己出去找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沈拾月早就料到会有这般情景,立时一脸惶恐道:“是臣妾不好。昨日管家特意告知臣妾,说殿下不好出府,臣妾是想着,若告诉殿下,殿下非要跟着怎么办?毕竟臣妾娘家住在打石坊一带,那处人员混杂,环境也恶劣,也是怕殿下去了出什么事,于是便自己回去了。
朱管家也是一片好心,千万别错怪了他才是。”
大长公主叹道:“难为你菩萨心肠,却叫奴才欺负成什么样了?就算阿霄不适合出门,但他急着找你,这奴才也该安排好人手,怎么会叫主子自己带了个车夫出去找人?若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得了?这样的狗奴才,理应推出去斩了!”
朱远才吓了一跳,忙磕头求饶命,却见田太后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念在景王府才办完喜事,他里外忙活,一时疏忽也是有的,更何况若是斩了,上哪儿再找个得力的人替阿霄管家?”
大长公主哼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该当众杖责他五十大板,看今后谁还敢怠慢主子。”
话音落下,朱远才一个哆嗦,五十大板,怕不是要他屁股开花?
他只得赶忙看向太后,却见田太后道,“五十大板未免有些过重了吧?他年纪也不小了,怕不是要打出什么事来?”
哪知话音才落,却听一个声音道:“五十不够,打一百。”
不是别人,却是慕容霄。
众人一愣,沈拾月也有些意外,小傻子居然连算术题都会做?
而紧接着,却见他径直朝朱远才走了过去,还挽起了袖口。
沈拾月眼珠一转,赶忙上前几步将他拉住,道:“殿下不可动手,陛下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这话一出,皇帝收起目中一瞬的犹疑,颔首道:“那就依兄长的意思,将其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众人应是,朱远才却瘫在了地上。
杖责一百?
他岂不是要残废!
沈拾月默默在心间微笑,她的乌鸦嘴绝对弹无虚发!
当然,也还是得感谢大长公主,若非这位当姑母的疼爱大侄子,今日也不会如此顺利。
不过,这还没完。
待到那朱远才被拖走之后,却见大长公主又道:“对了,我今日还想请教一下礼部尚书大人,若是陛下大婚,朝廷会出多少聘礼?”
礼部尚书忙道:“启禀殿下,依照本朝礼制,当有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另赐府邸,良田,三牲,六畜。还要有金器银器,绫罗绸缎等等。具体情形则要再商议定夺。”
大长公主颔首,又问:“那前几年汾阳王娶王妃的时候,给了多少聘礼?”
礼部尚书又道:“若臣没有记错,汾阳王殿下大婚时的聘礼该是黄金五十两、白银四百两,南海珍珠十两,各色绢纱锦罗共计一百匹。还有胭脂粉黛百份,及三牲、白米,精面等等……”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又问:“那今次景王大婚,你们给了沈家多少聘礼?”
沈拾月一顿。
大长公主这是……要替她要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