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这位富婆脑子出问题了的罗千千:“……”
头顶不自觉冒出三个问号。
飞机缓缓驶入地表, 飞速运转,顾栖池刚醒,人还有些懵。
他的头发翘成一团, 皱皱巴巴的, 不自觉眯起眼睛,去抵挡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
横店的冬日要比东城的冬日温暖许多。
分明已经迈入十二月,顾栖池在这里却感受不到什么寒冷。头顶的太阳穿透过厚重的云层, 折射出独属于冬日的和煦温暖, 徐徐笼罩着大地。
东城的寒风凛冽,甚至早已迈入了零下十几度的刺骨,走在大街上时,常常能感觉得到凌厉的风剐过脸颊, 火辣辣的疼痛之中夹杂着冬日特有的寒冷僵硬。
顾栖池怕冷,四肢百骸都被低温冻得僵直,这个时候, 薄彧总会将他的手揽入怀里, 仔细熨帖,直至他回温。
这也在不知不觉间让顾栖池养成了一个坏习惯——
他最近在睡觉的时候也喜欢蜷缩成一团,无限靠近身边的热源, 汲取温暖。
是以每天一大早醒来之后, 顾栖池总能发现自己的手要么在薄彧饱满厚实的胸肌上, 要么在薄彧沟壑分明的八块腹肌上。
手感自然很好,薄彧的肌肉都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摸着光滑而蓬勃, 雄厚的男性荷尔蒙在冬日里勃勃散发着,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顾栖池紧紧束缚其中。
但很快, 顾栖池就会发现,其实自己才是那张网。
因为他整个人都挂在了薄彧身上,像只八爪鱼一样,就连腿都紧紧夹着对方的腿。
顾栖池:“……”
他明明记得自己的睡相很好,不可能这么……
不矜持。
每当顾栖池想要挪开自己的手脚时,薄彧总会猛地揽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捞向自己。
顾栖池的腰被钳着,头埋入薄彧的胸膛,柔软的发丝在上边胡乱摩擦,耳廓一侧,男人的吐息也会越发滚烫,随即咬牙切齿地咬住他的耳垂,狠狠碾磨。
顾栖池又会被迫陷入新一轮的混战。
最近几天,从早到晚,顾栖池就没能成功下过地,就连吃饭上卫生间都是薄彧抱着他走的,要么就是薄彧亲自端来餐饭来喂他。
薄屠夫总是会安心等待着自己的猎物吃饱喝足,才好再一次收回报酬。
滚烫炙热的浪潮翻涌,顾栖池仿若溺毙,被海水拍打着向下陷入,没入无边的水泽。
莹白的皮肤最近没有一刻是正常的颜色,皮肉里都泛着潮红,细密的汗水漫过头顶,一路蜿蜒向下,脸颊、耳垂,脖颈以及身上的每一处,都会被汗水浸湿。
在顾栖池小声呜咽、抽泣的时候,薄彧总是凶狠地扣紧他的五指,力度大到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揉碎一样,却又带着别样的轻柔。
顾栖池指尖蜷缩了一下,胡乱甩了甩头,又拍了下自己的脸,强迫让自己恢复清醒,不去回想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他刚想解开外套和内里的衬衫,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猛地想到什么,动作一滞,有些尴尬地放了回去。
薄彧昨夜的性//感低哑的呢喃仿若缠绕在身边,顾栖池的脸悄然变红,害怕被罗千千看出些什么来,狼狈偏过头。
但薄彧的声音像是不肯放过他一般,在脑海中疯狂盘旋——
“宝宝,别躲,再躲就干//死你。”
“老婆,好乖。”
飞机正式抵达机场,稳稳挺住,周遭的旅客都开始拿取自己的行李,一时间动静窸窸窣窣地传来,到显得顾栖池因尴尬而传出的咳嗽声不足为奇。
“宝贝,你都被g熟了。”
顾栖池慌里慌张地取下了自己的行李,口罩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罗千千没来得及回复富婆,发现顾栖池不太对劲,她熄灭了手机屏幕,转头看向顾栖池,刚想问问他是不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