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一点都不知道老实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薄彧抱着他, 幽暗深沉的目光掠过他水红的唇肉上,先是沉默,随即加快了步子, 大步朝着卧室里走去。
阿瓷亦步亦趋跟着两人,长而甜腻的猫叫声一声接着一声,迈着猫步,优雅地前往薄彧的卧室。
下一秒, 门被啪嗒一声关住,阿瓷湖蓝色的眼睛里最后的倒影是薄彧将顾栖池压在身下。
炙热的呼吸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薄彧撬开顾栖池的牙关, 顾栖池猛地一惊, 下意识地向后躲, 却被男人牢牢钳着后颈,下颌被迫抬高。薄彧的舌勾着他的,不紧不慢的吮吸,温热气息在呼吸间交缠,晶莹的唾液一点一点渡入薄彧的口中。
甜的。
空气净化器在寂静的空气之中发出运作的细微声响,与此同时,还能听见轻微的水渍声。
顾栖池被亲得说不出话来, 胸膛微微起伏着,半眯着眼睛, 眼尾水红一片,氤氲出白茫茫的雾色。
薄彧按着他眼周那片发红的皮肤, 很轻地笑了一下, 眼神晦暗, 喉结上下滑动, 直至顾栖池眼尾的那点雾气凝成泪珠, 自眼尾处顺着滑了下来,薄彧这才把他放开。
“顾栖池,这才是正确的奖励方式。”
他俯下身,指腹先捻去了他眼尾的泪痕,随即慢条斯理地将顾栖池唇边溢出的晶莹水迹舔去,又咬了下他的唇瓣,这才退开身。
“睡吧,睡醒了,先带你去个地方,再去领证。”
语气是说不出来的餍足与散漫。
顾栖池被亲得腰软,徐徐瞥了眼他,发现薄彧整个人都是精神焕发的样子,眼神熠熠,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恣意。
薄彧越发得寸进尺了。
顾栖池无声叹了口气,困意席卷,他微阖着眸,头一点一点地往下耷拉。
连日以来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顾栖池扯着薄彧的袖子,被他抱进了被窝里,直接睡了过去。
床单和被褥薄彧都换过了,清清浅浅浮出一股很淡的樱桃味的甜香。
枕头蓬松柔软,陷下一个小坑,顾栖池大半张脸埋在里边,乌黑顺泽的柔软发丝散乱黏成一团。
他身上的穿的睡衣依旧是薄彧的,只不过裤子被剐了下来。
薄彧说了,这样有利于伤口恢复。
顾栖池着急睡觉,没有搭理,只好任由他动作。
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薄彧虽然不困,却还是陪着顾栖池爬上了床,将他揽入怀里。
瘦削的脊背贴着起伏的胸膛,胸腔共鸣,心脏跳动。
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转化到一致,心跳声“噗通”、“噗通”作响,穿透过耳膜,微微发颤,刺激大脑皮层,血液迸发,最终回归心脏的位置。
薄彧吻了下顾栖池的耳廓,嘴角勾起一抹很轻的弧度,眸光闪烁,最终阖上。
睡梦之中,顾栖池翻动身子时,依旧能感受到牢牢钳制住自己腰部的手臂,热烈滚烫,像烙铁一样,却意外地让人有安全感。
两人由顾栖池背对薄彧改为面对面相拥式,离得太近,呼吸交缠,薄彧往下拱了下,将头迈入顾栖池的颈窝之中,在他的锁骨之上轻轻咬了口。
留下一个极为明显的牙印。
看着自己的杰作,薄彧忍不住无声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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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坠,一排排别墅在光下鳞次栉比,镀了层金似的,漫天的粉红云霭晕出千奇百怪的形状,染红了整片天际。
顾栖池在被窝里拱了几下,整张脸都恨不得埋到枕头里,碎发在脸上印出深浅不一的痕迹,薄彧把他从床里捞出来的时候,有些好笑。
他算是发现了,顾栖池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衣帽间里新添了一批衣服,都是当下的最新款,一眼望去,花花绿绿的衣物攒到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都是顾栖池的尺寸。
是薄彧在剧组里趁着顾栖池睡觉时亲手量